他聲音沉肅,帶著軍中的煞氣。
曲清笑了笑:“還好,我不覺得冷。家里這些人是什么德行哥哥還不清楚?今日怎么沒留在王府?”
這時,恰好一個小丫鬟端著燕窩進來,見曲昭也在,瞬間變了臉色,戰戰兢兢地放在桌上。
曲昭掃了眼燕窩,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展一,你去,把管事的嬤嬤叫來!還有,負責這院里炭火、膳食的,統統叫來!”
展一自得了宋染的令后,就一直跟在曲清身邊。
展一早就看不慣著曲家人拜高踩低的樣子,也是曲清再三叮囑他,不然他早就找自己王爺告狀了。
不過一刻鐘,相關人等都被帶到了清秋院。
那管事嬤嬤起初還想狡辯,被曲昭冰冷的目光一掃,又看到他身后煞氣騰騰的展一,頓時腿就軟了,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曲昭也不廢話,直接下令:“怠慢大小姐和小少爺,按家法,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板子,革三個月月錢!若有再犯,直接發賣出去!”
他又看向聞訊趕來的易氏和她身邊的得力媽媽,冷聲道:“母親管家辛苦,但若連姐姐和外甥的基本用度都保障不了,這管家之權,不如交給能干的人來管?父親那里,我自會去說。”
易氏臉色煞白,她沒想到曲昭會突然回來,更沒想到他會如此不留情面。
曲昭如今深得晉王看重,連老爺都要讓他三分,她一個繼母,哪里敢跟他硬碰硬?只得連連賠笑,說是下人憊懶,自己定會嚴加管教。
曲昭冷哼一聲:“最好如此。我曲昭的妹妹和外甥,不是回來受氣的。若讓我知道誰再敢給他們臉色看,休怪我不講情面!”
他雷厲風行,一番發作,頓時震懾了整個曲府。
不到半日,清秋院的炭火換成了上好的銀霜炭,飯菜變得熱氣騰騰、精致可口,熱水隨時供應,連擺設都換了一批新的。下人們再見到曲清,無不恭恭敬敬,再不敢有半分怠慢。
第二日,曲昭去了晉王府稟報軍務,順帶提了一句曲清在家里受了委屈,他昨日好好收拾了刁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