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是她活該!”曲宗正在氣頭上,哪里聽得進去,“都是你平日不好好教導,讓她不知天高地厚,才惹出今日這等禍事!”
易氏心中暗喜,面上卻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不再說話。
最終,曲清沒有被關進陰冷的祠堂,但也沒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那院子久無人住,易氏說一時半會兒沒法打掃出來,先在客房將就一下。
這客房里彌漫著一股霉味,床鋪冰冷堅硬,連一床像樣的被子都沒有。
沐雪跟余錦回到曲家就被扣了下來,此刻身邊竟是連個端茶送水的人都沒有。
背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饑渴和寒冷交織襲來。
不過曲清卻覺得一點也不苦,比起上輩子在地牢的那些日子,這,也還行。
望著窗外清冷的月光,曲清腦海中浮現楚宋染昏迷時蒼白的臉,不知他現在怎么樣了。
趙仁的動向對宋染今后在京城的部署至關重要,如今她被趕出趙家,這條線難道就這么斷了?
翌日,曲宗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上朝。
他官階不高不低,在朝堂上如同隱形人一般。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吏部尚書趙仁的神色,卻見對方一如既往地沉穩,見到他時,甚至微微頷首示意,仿佛昨日之事從未發生。
這反而讓曲宗更加不安。散朝時,他躊躇再三,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拱手道:“趙尚書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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