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宋染留在京中的暗衛,都是太子跟他親自從沈家舊部中選出來的,個個高手。
所以,不用等到三天,第二天的時候,關于趙家這段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放在了宋染案前。
宋染一只手指壓著信箋,食指輕敲桌面,也不說話,只盯著面前的曲昭。
曲昭心里沒底,這王爺從沒用這么怪異的眼神看過他。
“王爺,您有什么吩咐直說,卑職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宋染嘴角微微上揚,嗯,真不知道。
他這心腹將領,從他去幽州時就跟著他了,這么多年,不知把命交給他多少次了,有些什么心思他還會不知。
“兩個月前,你收到家里的信,說是你妹妹嫁去了趙家,還是嫁給了趙家那個病秧子。你跟我告假,要回去找妹妹,最后這事兒怎么說了?”
曲昭沒想到宋染主動提起這事兒,他本就想找宋染幫忙,只是剛回幽州就傳來了丹絨王殘部的消息,他立馬帶兵去追。
事情解決后,沒休息片刻,京中又出了這大事兒。
他妹妹的事兒,他還沒來得及跟宋染說。
“哎,趙家那婚事本是我堂妹的,可我妹妹說她早鐘情于趙家那病秧子,非要替人家嫁過去,結果嫁過去一個月,那病秧子就死了。我見不得她吃苦,讓她跟我回幽州,她死活不肯,要留在趙家。怪我,怪我不該留她一人在曲家。”
“你妹妹的話,就是她心悅于趙家人,即便知道那人命不久矣,也要嫁過去。這話你信嗎?”
曲昭沒有一絲猶豫地說道:“我不信。王爺,我那妹妹是我親自帶大的,我了解她,她性子雖急,可卻是一個說一不二最是灑脫的女子,她中意的男子必定是胸有丘壑、槍挑山河的。那種病秧子,她怎么可能看得上。”
曲昭雖不知宋染為何在這時突然問起他家中之事,但曲清這事兒現在是他的肉中刺,正愁沒地兒訴苦呢,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了。
“王爺也知,我那家中親人對我們兄妹向來是不太貼心的。我從軍后,妹妹便養在了繼母跟前,他們橫豎看她不順眼。趙家那病秧子本是跟我伯父家定的親,但人不行后,就成了我妹妹的意中人,她嫁過去了。”
“我妹妹說是在我二弟的詩會上對那個病秧子一見傾心,您聽聽,這合理嗎?她一根筋,決定了的事誰也阻止不了,也不跟我商量,家里人也不告知我,還催著把婚事給她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