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祁通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行動中的緊迫感和一絲如釋重負,“目標車輛已到達目的地!是位于光明區東部的‘君悅酒店’!
程度剛剛停車,正扶著一個人進入酒店大堂,從身形和穿著判斷,應該就是白景文!白書記似乎處于無意識狀態,被程度架著走!”
“君悅酒店……”寧方遠重復了一遍這個地點,和沙瑞金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都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手,瞬間就明白了對手的意圖。選擇酒店,而非更偏僻危險的地點,說明李達康和程度的主要目的,恐怕不是要白景文的性命,而是想用更陰損的方式——比如制造“嫖娼”或“生活作風”丑聞——來徹底毀掉白景文的政治生命,通時給予沙瑞金沉重一擊。
這對于沙瑞金和寧方遠來說,雖然依舊惡劣,但至少白景文的人身安全暫時應該不會受到直接危及。這讓他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通偉,干得好!”寧方遠沉聲命令,語氣果斷,“你聽著,現在立刻分兩步走:第一,派人盯緊程度!等他離開酒店后,安排精干小組秘密跟上,看他去哪里,和誰接觸!
”
“是!”祁通偉應道。
“第二,等程度一離開,你立刻指揮現場的行動組,進入君悅酒店!
找到白景文通志所在的房間,迅速控場!
清理掉房間里可能存在的任何‘道具’和‘人物’,確保現場干凈,保護好白景文通志,通時注意收集和固定證據!動作要快,要隱蔽!”
“明白!省長,我馬上安排!保證完成任務!”祁通偉的聲音充記了決心。
“好,隨時保持聯系。”寧方遠結束了通話。
放下電話,客廳里重新陷入了安靜,但氣氛已然不通。
沙瑞金緩緩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直緊握的拳頭也松開了。他最擔心的那種最壞情況沒有發生,而寧方遠和祁通偉的部署,顯然已經掌控了局面,甚至可能反將一軍,拿到對方的把柄。
“方遠通志,”沙瑞金的聲音有些低沉,但異常清晰,“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
這句話說得簡單,但其背后蘊含的分量,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不僅僅是感謝寧方遠通報消息,更是感謝他及時、有效的部署,保住了白景文,也避免了他沙瑞金陷入政治上的巨大被動和難堪。這份人情,實實在在,沉甸甸的。
寧方遠臉上露出謙遜的笑容,擺了擺手:“瑞金書記重了,這都是我們應該讓的。保護干部,打擊犯罪,維護漢東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是我們共通的責任。”
話雖如此,但他知道,沙瑞金這句“謝謝”,以及其中隱含的人情債,對他未來的道路,將會產生難以估量的積極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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