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長,資金追繳方面,可能需要央行和外匯局的大力支持。"寧方遠低聲說,"特別是境外的那部分資金..."
周明遠會意地點頭:"我已經向領導請示過了,必要時可以通過國際司法協助渠道追繳。不過這個過程會很漫長,我們要有心理準備。"
走出會議室,寧方遠望著窗外漸漸散去的霧氣,深吸一口氣。這場硬仗,才剛剛開始。
回到辦公室,寧方遠立即拿起那部紅色保密電話。窗外,省委大院內的銀杏樹葉在秋風中簌簌作響,仿佛也在訴說著這個多事之秋的不平靜。
“請祁通偉廳長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寧方遠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到一刻鐘,祁通偉的身影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他依然穿著筆挺的警服,但眉宇間比往日多了幾分凝重。
“寧省長,您找我?”祁通偉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
寧方遠從文件中抬起頭,示意他坐下:“兩件事。第一,特警支隊可以解除一級待命狀態,恢復正常勤務,但審計組的安保力量不能撤,還要加強。”
祁通偉立即拿出筆記本記錄:“明白。我會安排特警大隊輪流值班,確保24小時不間斷安保。”
“第二,”寧方遠的聲音變得嚴肅,“立即對省內多家大型房企的高層人員采取限制出境措施。名單稍后張廳長會提供給你。記住,要讓得隱蔽,不要打草驚蛇。”
祁通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平靜:“是!我親自督辦,通過邊控系統操作,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下完命令,寧方遠的神情緩和下來。他起身走到會客區,示意祁通偉過來坐下,親自給他倒了杯茶。
“通偉啊,”寧方遠的語氣變得語重心長,“你在公安廳長的位置上也干了快四年了吧?”
祁通偉雙手接過茶杯,謹慎地回答:“到下個月就記四年了。”
“時間過得真快。”寧方遠若有所思地說,“我記得你是漢東政法大學的高材生,從基層干起,破獲過多起大案要案,能力是公認的。”
祁通偉微微欠身:“都是組織培養和領導信任。”
寧方遠擺擺手:“不必謙虛。公安廳長干記四年還不解決副省級,下面市局和分局的通志都該有意見了。畢竟,這關系到整個公安系統的士氣和發展空間。”
祁通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但面上依然保持平靜:“我個人服從組織安排。”
“這不是你個人的問題。”寧方遠意味深長地說,“你不兼任副省長,像京州市局的趙東來通志就不能兼任京州市副市長,整個公安系統的干部晉升都會受到影響。這對工作不利啊。”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下次常委會,我會正式提出這個問題。相信沙書記和其他通志也會支持。畢竟,公安工作的重要性不而喻,應該給予相應的政治待遇。”
祁通偉立即站起來,神情激動但語氣克制:“感謝寧省長的信任和栽培!我一定更加努力工作,不辜負組織的期望。”
寧方遠轉身,目光銳利地看著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配合好審計和紀檢工作,確保房地產案件的順利查辦。這是對你能力的最好考驗。”
“請寧省長放心!”祁通偉挺直腰板,“公安廳一定全力配合,確保完成任務!”
送走祁通偉,寧方遠獨自站在窗前。他知道,適當的激勵和明確的預期,往往比單純的命令更有效。而祁通偉這樣的聰明人,自然明白該怎么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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