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無分。”程琳搖頭,就當臺山一盒感冒藥的“謝謝”吧,“姐這是“孟婆湯”,”
“不,是忘川水。”
程琳苦笑,她要訂婚了,父母安排的,汪鵬看著她,人真是奇怪,還有“第一眼眼緣”。
汪鵬沒說話,只是把帶來的水果、牛奶、巧克力、榴蓮、還有幾包感冒藥和退燒貼擺在桌上。
感冒藥,退燒貼當然不是給余磊的病藥,而且,還人情的。
“你心真細。”汪鵬看著她,沒再多問。
“那我先走了。”
“行。”
兩個人都走了,余磊卻睡不著了,有些人不耐酒,就是越喝越清醒。
余磊打開電視,“真無趣”,這電視只有中央臺,和山東本地的幾個臺。
他翻開電腦,還是“坦克世界”,體育彩票啥的,因為電廠跟社會是脫節的。
生活在這里的人,不用帶娃,也沒有什么日常家庭,也不可能每天都回家。
甚至黑白顛倒,一周,一個月回家都是常態,而且不固定開會。
凌晨三四點,搞學習班。
頭悶的要命。
不是痛。
這種鍋蓋蓋頂的感覺。
一般喝五糧液,就是這種感覺,如果是其他劣質酒,那就是頭痛,越睡不著越痛,越痛越睡不著。
整個頭,太陽穴,太白穴,后腦,跟病毒感冒的那種痛一模一樣的。
“還好今天喝的五糧液。”玩了一會,余磊就睡了,窗簾緊拉,不分黑夜白天。
叮鈴鈴!
手機響了,龔經理問他人呢?怎么還不來上班。
余磊一看手機,“臥槽”,上午九點半了,大家早就現場去了,自己還在睡覺。
嘩啦!
窗簾一拉開。
屋里安靜得很,窗外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照在桌上的水果和牛奶上。
這跟公租房完全兩樣的,每天七點多,外面就吵吵鬧鬧的,有做飯聲,聊天聲,奔跑聲。
讓你不由自主的起床,去上班,你也可以認為是條件反射,“生物鐘”啥的。
但是這里不是,這房子密閉性很好,完全聽不見外面的吵雜聲,甚至打樁機“磅、磅磅”的錘擊聲。
這里不是東北,是山東,但是房子造的夠厚,夠密實,看來冬天的保暖性不賴,窗臺下面就是暖氣。
聽說快供暖了,現在還是冰的。
他坐起身,胡亂扒拉了衣褲,趕緊就往工地跑,這地方空曠的很。
“對了,沒安全帽。”
余磊被放在工地安健環通道處,這通道是刷卡的,“要命了,進不去了。”
正擔心著。
汪鵬送了頂腦子。
“你怎么曉得?”
“因為你酒量不行啊。”
余磊猜出對方這是按照人頭準備的安全帽,自己雖然沒來,但是帽子留在門口的。
至于汪鵬,應該是他主動留下等自己的,這個電話龔經理不打,他也要打的。
滴!
刷卡進門。
原處,十來個紅帽子到處瞎竄,這一看就是自己人,北海廠的,還有兩個拍照的,苗苗,鄧帆。
然后,壽光廠的基建負責人在展示牌前面,講解,他們廠的大概情況,樁基工程,詳細講解了地質情況、施工工藝、設備選型和質量控制流程。
余磊一邊聽一邊記,跟上節奏,不過腦子里懵懵的,說的啥,一轉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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