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得直拍他后背:“想開點,老五!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要相信后人的智慧嘛!”
“信他姥姥!”五哥脖子一梗,腦門青筋都蹦出來了,“翻翻老黃歷!咱祖宗八代,哪輩不是‘多子多孫多福氣’?你再瞅瞅現在,別說開枝散葉了,結婚這門檻都快趕上南天門了!老菜,咱倆都三十好幾的光棍司令杵在這兒,還不夠當活教材的?這“發權”,杠杠的!”
“這話在理兒!”我把雙手舉得老高,恨不能鼓掌。
“我舉一萬只手贊成五哥!擱我爹媽那會兒,結婚生娃?跟吃飯喝水一樣順溜!哪有這些個彎彎繞繞。”我撇撇嘴,“可如今,結婚?感情、愛情都成了稀罕物!整個兒明碼標價的買賣!論斤稱兩的‘婚姻’,還叫婚姻嗎?連老祖宗那套‘門當戶對’都趕不上!人家好歹講究個階層內部流動,佃戶配佃戶,就是那要飯的、給人扛活的,甚至當牛做馬的,只要是個活人,老天爺還許他配個對兒呢!”
“可不就是這話嘛!”五哥激動地說,唾沫星子直飛,“還有那群吃飽了撐的‘磚家’!腆著臉說什么‘國家要發達,少生娃不結婚是必然’?我呸!這他媽是人話?這妥妥是刨自家祖墳的漢奸論!”他話鋒一轉,看向九爺,“不過九爺,您在國外待得久,又是見過大世面的富家子,不像我跟老菜,在國內被這歪風邪氣裹得喘不過氣,憋屈!”
九爺聞,沒好氣地白了五哥一眼,“憋屈?被動?老五,你是不知道外面都鬧騰成啥樣了!多元化、飛葉子、lgbt。”他眉頭緊鎖,仿佛回憶起了什么不堪的畫面,“你是沒見識過——描眉畫眼、穿著恨天高的‘女裝大佬’,冷不丁‘吧唧’給你來個香吻!更絕的是那些變性‘人妖’,堂而皇之鉆進學校課堂,扯著嗓子宣傳什么‘性別流動自由’!教小男生子抹口紅、穿裙子!好家伙,生生把那些送孩子去讀書的爹媽,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當場體驗了一把‘生兒育女’的驚魂時刻!”
九爺越說越激動,“你們說說,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我他媽在街上都讓這些‘妖物’拉扯過好幾回!有一回還被一個六十多歲、花枝招展的老‘lgbt’給親了一口!把我給惡心得喲……”
“噗——哈哈哈哈哈哈!!!”五哥和我對視一眼,瞬間像被點了笑穴!笑得前仰后合。
日頭爬近正午,我們仨揉著笑疼的腮幫子,就近在江邊尋了家煙火氣十足的小魚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