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黯然垂首,當初借宗教穩固人心,如今卻成尾大不掉之勢,奈何!
“你先去尋段延慶。
“這皇位你要繼承,卻不能以段正淳之子的身份。
“作為段延慶之子,未來治理大理方能名正順,高升泰的諸多算計也會受限。”
段譽再度叩首拜謝。
他已經確信,秦玄與大理國必有牽連,只要姿態放低些,總有翻身之日。
認個爹而已,有何不可?
風云會使諸多隱秘浮出水面,段延慶正是等待**的人之一。
這是秦玄給他的承諾,所以他在耐心等候!
然而他未等來秦玄,卻等到了段正淳之子!
段延慶頓時心頭一緊,這小子雖年輕,卻是正賽高手,六脈神劍之下,自己絕非敵手!
“站住!”
“此處乃終南山,秦玄的風云會尚未結束,你想如何?”
段譽打量著段延慶,此人確實丑陋不堪。
臉上的傷疤顯是舊日傷痕,雙腿殘廢,脊背佝僂,堪稱猙獰!
可若換一種視角,這些痕跡便有了別樣意味。
每一道傷都是他苦難的烙印,而他不僅活了下來,更修成一陽指,硬生生在江湖闖出兇名!
李秋水貴為太后,卻也是前朝落魄之人。
他效命一品堂,何嘗不是皇族中的失意者。
此地最不缺的,便是這些從高位跌落的皇室遺孤。
“快說!你到底想怎樣?”
段譽的目光讓段延慶極不自在,那并非仇恨,而是一種審視。
自己這般模樣,有什么值得細看?
段譽隨意坐下,目光低垂,輕聲道:“上德帝之子,正德太子。”
“秦宮主方才告知,你尚有一子存世,故特來尋你。”
段延慶勃然大怒,鋼杖直指段譽:“滿口胡!當年你們一脈趁楊義貞之亂篡奪皇位!”
“枯榮那老賊與你同謀,欲置我于死地!”
“幸而蒼天有眼,我才……”
話至一半,望著低頭不語的段譽,他突然啞然。
····················
秦宮主所的兒子……莫非是你?
段延慶本就猙獰的面容此刻更加扭曲,雙眼幾乎要瞪出眼眶!
段譽始終低著頭,沉默不語。
鋼杖突然墜地,段延慶踉蹌跌倒,卻渾然不覺,顫抖的手指死死指向段譽:“你……秦宮主當真說……你是我兒?”
往日慣用腹語的他,此刻嘶啞的嗓音破空而出。
段譽緩緩點頭,仍不敢抬頭看他。
………
“我不愿相信,但先生從無虛。”段譽聲音恍惚,“他既認定我是你兒子,便不會有錯。是秦宮主讓我來見你……我不知該說什么,只是遵命而來。”
段延慶腦中驚雷炸響——若真有過子嗣,唯有那一夜!可那晚遇見的明明是菩薩……
“你母親……名諱為何?”
段譽抬眼看向他扭曲的面容,心下愈發確信秦玄的判斷:“百夷族刀白鳳,嫁入段家后出家,道號玉虛散人。”
砰!
段延慶再度栽倒在地。是了!當年雨夜雖未看清面容,但那飄然身影……若是道姑,便說得通了!
自己竟有血脈存世,更是大理國儲君!
他瘋狂捶打雙腿,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哭。什么惡貫滿盈,什么四大惡人,此刻皆成笑話。
此刻的段延慶淚流滿面,發絲凌亂,模樣凄慘至極!
段譽不忍地嘆息,上前扶起癱坐的段延慶,將他安置在椅子上。
342今日我段延慶,愿為段譽舍命!
秦先生有何吩咐?
深更半夜,段譽與段延慶并肩而來。
段譽將秦玄的謀劃和盤托出,心思縝密的段延慶想得更深更遠。
他等不及天明,連夜帶著段譽來尋秦玄。
請坐,看來你們父子相認甚是歡愉。
你們父子團聚,對如今的段氏確實是件幸事。
那么,你可愿再為段氏效力?
段延慶沉聲道:這本該屬于我的皇位被段壽輝等人強占。
我定要奪回本該擁有的一切,縱使枯榮那老和尚阻撓也無用。
如今這皇位注定由我兒繼承。
他們搶去又如何?最終仍將回到我這一脈。
哼,我并非為段正明效力,而是為我親生骨肉。
段譽茫然望著二人交談,恍若置身事外。
秦玄頷首道:段譽這個父親不算白認。
段延慶,你此生惡名昭著,即便奪回皇位也難服眾。
惡貫滿盈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既然背負此名,做盡傷天害理之事也在情理。
按大理國人的信仰,你死后必入地獄無疑。
段延慶黯然點頭,深知自己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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