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鶴的輕功尚可稱道,那鶴蛇八打卻是不入流的招式。
“我授你身法后,屆時速度絕不遜于他,明白了么?”
云中鶴滿臉錯愕,自己身為一品堂成員,竟要命喪同門之手?
“謹遵祖師之命,岳老三記下了。
“待我擒住他,定將其生生撕裂。”
四大惡人雖為結義兄弟,互相殘殺卻是家常便飯!
“秦宮主,此番不是要邀天下英杰比試么?
“老四雖功力稍遜,但輕功也算獨步,難道連副賽資格都沒有?”
段延慶認為三位義弟皆有實力,至少能躋身副賽之列。
天下高手雖眾,卻也不似想象中那般多!
秦玄淡然道:“這是副賽,并非廢物收容之所。
“副賽門檻是你這般水準,云中鶴這等接不住你一招的貨色,也配參賽?
“他那點微末輕功,且不說旁人,單論你們在大理國這些時日——
“云中鶴比之三公之一的司空巴天石,又能高明多少?
“如此不堪的廢物,也敢覬覦副賽?
“為惡之道眾多,唯獨欺凌弱小的渣滓最令人不齒,云中鶴必將死狀凄慘。”
云中鶴面如死灰,瑟縮在葉二娘身后不敢動彈!
這秦玄的心思,當真深不可測!
“莫要妄圖護他,你非但救不得云中鶴,反會催其速死。
“你只需潛心修煉,待召喚之時以巔峰狀態赴賽即可!
“贈你句忠告:修習一陽指時,莫要走杖法路子。”
“以杖代步,立地成軸,執杖為劍,施展劍招。”
“指法攻擊,指尖點出,效果非凡。”
“可還有疑問?盡管提出。”義淡然道。
“令郎尚在人間,欲相見,先贖罪!”
段延慶目光閃爍,此人對己身武學竟如此了解,實非吉兆!
“莫這般看我,大理段氏絕學六脈神劍可曾知曉?”
“段正淳之子段譽,曾得我指點。”
“那段正淳本只練到五品一陽指,經我提點,現已達四品。”
“現下,可還有疑?”
段延慶鐵杖重重頓地:“混賬!祖傳武學竟外泄,大理段氏遲早傾覆!”
段正淳怒意勃發,雖為惡人,卻自認段氏正統。
身為正統,豈容祖傳武功外傳?
“閣下誤會了,我等祖師通曉天下武學,慕容復的斗轉星移亦有所涉。”
“丐幫降龍掌法,蕭峰也得祖師指點。”
“懂段氏武功,不足為奇。”
全精?
換作旁人這般說,段延慶早一拳揮去。但出自岳老三之口,反倒令人半信半疑。
“既無武學疑問。”
“便潛心修煉,待我召喚時前往指定之地。”
“若能勝過岳老三,便告知你一個秘密。”
“此秘唯你獨享,縱死亦能大笑三聲,真正含笑九泉。”
“若敗,定教你抱憾終身!”
段延慶思緒萬千,卻始終理不出頭緒。
秦玄知曉的隱秘實在太多,多到令人心驚。
寧可信其有,不可置之不理。
“好,我在一品堂閉關,靜候你的消息。”
“四大惡人以武功論高低,我倒希望老三能勝過我,當上這岳老大,請吧!”
段延慶行事干脆利落,話音未落便轉身離去。
“葉二娘,你該收手了。”
“強搶別人孩子的勾當,別再做了。你的兒子尚在人世。”
“若不想他受苦,就別再行此喪盡天良之事,否則報應終將落到他們父子頭上。”
“這些罪孽加諸于他父親身上,后果有多嚴重,你心里清楚。”
葉二娘原本癲狂的眼神驟然凝滯,先是驚駭,繼而狂喜交加。
砰然一聲!
她直挺挺跪倒在地:“秦宮主,你說我的孩兒……他還活著?”
“不對!當年他被賊人擄走,怎可能還活著?你在騙我,是不是?你一定在騙我!”
又是一個被命運逼瘋的可憐人。天龍的眾生,無一不苦。
《連城訣》寫盡人性之惡,那是主動釋放的黑暗。
但《天龍八部》不同,它只有無盡的苦楚。
每個人都身不由己,被命運撕扯,活得煎熬!
葉二娘年輕時遭遇不幸,本是韶華少女,卻被蕭遠山算計。
蕭遠山那時尚未查明玄慈是仇人,滿腔憤恨只想摧毀中原武林。
少林方丈玄慈作為正道領袖,自然成了他的目標。
他設局讓葉二娘愛上玄慈,二人誕下虛竹后,蕭遠山又將嬰兒棄于少林。
因果如此諷刺。
蕭遠山陰差陽錯選中了真正的仇人。
命運弄人,報應不爽。
“我何必騙你?”
“你的武藝高強,我不是對手?”
“若要對付云中鶴那般角色,根本不需費力。”
“此事涉及重大恩怨,暫且留你一命。”
“若再殘害孩童,必讓你終生悔恨。我會讓你親耳聽孩子宣讀你的罪狀,親眼看他制裁你這惡徒。”
“不信便試試。”
葉二娘如遭雷擊,他竟然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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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知我孩兒下落,莫非也知曉孩子生父?
她慌-->>了,絕不能讓那人受牽連。
“知道怕了?”
“既知畏懼,就該贖罪。”
“這些年殺害的嬰孩,一個個回想清楚。”
“設法補償那些父母,錢財也好,其他也罷。”
“坦白認錯,任打任殺都要承受,這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