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影視劇常常忽略這點,把丁春秋演得猥瑣,蘇星河顯得蒼老,成了大家的刻板印象!
秦玄跟著蘇星河在山間小道中穿行,繞了許久才來到一扇傾斜的石門前,這地方確實隱蔽至極!
“秦宮主請進,家師就在里面。”
秦玄微微頷首,隨蘇星河走了進去。
洞內并不寬敞,兩人并行已略顯擁擠!
這山洞極深,拐過幾道彎后,眼前忽然開闊起來。
前方石臺上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男子,雖然身形未動,但那一襲白衣仍襯得他氣質非凡!
“師傅,有位客人想見您,**便將他帶來了。”
無崖子本就是極為聰慧之人,蘇星河一開口他便明白了。
來者是蘇星河不得不引見的人!
“星河你先退下吧,既然是來見我的客人,我們單獨聊聊便是。”
“是,**告退。”
蘇星河的謙遜一直難得可貴。
換作常人,師傅殘廢這么多年,恐怕早就要了他的性命取而代之!
蘇星河退出后,秦玄環顧著整個洞府,而無崖子則細細打量著秦玄。
無崖子本是極富情致之人,卻落得在這空蕩山洞中等候死亡,倒也算一種諷刺。
一個深諳享樂之道的人,最后竟困于世間最苦之地。
秦玄站在無崖子面前,神采非凡。
最引人矚目的莫過于那份從容氣度,渾然的宗師風范掩藏不住。
“聽聞武林中近來崛起了兩位年輕人——北喬峰、南慕容,你是其中一位?”
無崖子的嗓音低沉溫潤,若有聲控者在此,定會為這嗓音神魂顛倒。
秦玄搖頭:“你的消息當真滯后,那兩人還不值得蘇星河親自引你來見。”
“甚至,他們連你的存在都不知曉。”
“逍遙派雖講究自得其樂,但江湖上確實無人記得無崖子。”
“我今日前來,只為看看曾經驚才絕艷的一代人杰。”
“不過,若要我說句真心話——你愿意聽嗎?”
無崖子點頭。他確實很想知道這位后輩對自己的評價。
“無崖子?不過是繡花枕頭罷了。”
癡迷小姨子的無崖子究竟有幾斤幾兩!
無崖子凝視秦玄,久久沉默。
武林中識得無崖子之人雖少,但凡知曉者,誰不贊一聲全才?
“繡花枕頭”——這評價著實出乎意料,甚至令他一時語塞。
“有趣,倒是從未有人如此評價我。”
“凡見過我之人,無不極盡溢美之詞。”
“琴棋書畫、儒家六藝、百家精髓,我皆融會貫通。”
“縱覽古今,論博學多才,能勝我者尚未出世。繡花枕頭?真是新鮮。”
對此,秦玄也不否認。無崖子與黃藥師,確為當世罕有的全才。
黃藥師的博學是整個武林公認的,而無崖子的才學卻鮮為人知。
關鍵在于黃藥師雖隱居海外,心中始終將自己視為江湖中人。
而無崖子身處江湖,卻從不卷入江湖紛爭,壓根不把自己當江湖人看待。
說得直白些,無崖子是個徹頭徹尾的藝術大師。
他只醉心于藝術本身,對其他世俗之事毫無興趣。
你確實學識淵博。
可惜都是偏門學問,知道潑墨畫派嗎?
連這個都不知道,更別提油畫、抽象派、寫實派這些繪畫流派了!
說到琴藝,你只懂七弦琴,最多再加個古箏。
那鋼琴呢?小提琴呢?
看吧,你又一竅不通。
文學方面,人類最偉大的著作《資本論》讀過嗎?微積分之類的就更不用提了。
圍棋懂吧,聽說過國際象棋沒?
還有那個所向披靡的阿爾法狗。
全都不知道吧?就這點見識還好意思自稱精通琴棋書畫!
秦玄侃侃而談,把一向自負的無崖子說得目瞪口呆。
這都是些什么?全是聞所未聞的東西!
每個字都認得,連在一起卻完全不懂!
但無崖子莫名確信秦玄沒有騙他,這些東西應該真實存在。
難道江湖上的琴棋書畫已經發展到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地步了?
所以別總標榜自己博學,這樣很可笑。
別人夸你是贊美,自己掛在嘴邊炫耀就像個傻子,看著很滑稽。
你這可不是夜郎自大,簡直比夜郎還要狂妄百倍!
無崖子無奈地看著秦玄,心想這小子專程跑來就是為教訓自己的!
這是誰家的后輩,說話如此張狂。
“行了小子,你的來意我已明白。”
“你是童姥的**還是秋水的傳人?”
“多年過去,為何還放不下這些舊怨。”
“唉,我與秋水共結連理,自然是珍愛她的,不然怎會有阿蘿這個女兒。”
“秋水總是太多疑,若為童姥的事耿耿于懷實在不必。”
“我一直視童姥如親姐,從未有過別樣心思。”
“當年眾所皆知的事,如今反倒說不清了。”
“生就這副皮相并非我愿,才情天定,后天難以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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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來世師姐能遇見與我一般出眾之人。”
無崖子神情憂郁,倒讓秦玄一時語塞。
你這想象未免太過豐富?
還說來世遇見與你一般優秀的-->>人?這是在祝福天山童姥還是自我夸耀?
“說吧,你究竟師承何人。”
秦玄圍著無崖子打量,這人當真生不逢時。
若在看重外表的年代,憑這相貌才華與自負,怕不是能引得萬人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