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吧,莫要阻塞山路妨礙他人。
定閑說罷,恒山眾人隨即拾級而上。
察覺到恒山派動向,秦玄嘴角泛起笑意。
恒山武學底蘊薄弱,秦玄特意尋來拳劍秘籍相贈。
依琳這姑娘天資不凡,必能在武林中大放異彩!
給諸位前輩各續二十載陽壽!
武當金頂從未如此熱鬧。
在此齊聚的皆是武林名宿,至少都是一派掌門。
這片天地無比開闊,站在金頂下方的人即便無法登頂,也能清楚看見上方眾人的一舉一動。
此地實乃召開武林大會的絕佳場所。
風清揚現身時同樣引**動,聽周遭前輩所,他可是正道中唯一能與東方不敗抗衡的人物。
華山派地位陡然攀升,畢竟此刻風清揚正端坐于秦玄左側。
無論正邪兩道,皆認同風清揚乃是當世第二。
今日沖虛道長作為東道主,擔任起主持之責。
諸位不遠萬里而來,貧道可以斷,這將是各位此生最明智的決定。
眾所周知,秦宮主不僅是次元宮之主。
他更是少林寺的人間真佛,亦是我們武當山的次元全武真君。
是以秦先生欲在武當金頂完成一項前所未有的壯舉,這至少是世人首次得見。
此番不僅讓各位見證千古奇觀,更是對大明朝武林思想境界的提升。
要旨如此,其余細節還請秦先生親自說明。
以往武林大會皆會提前公布議程,更會大肆宣揚,唯恐天下不知。
但似這般毫無預兆的聚會,實屬首次。
故而眾人屏息凝神,靜候這場驚世之舉揭曉。
秦玄輕咳一聲道:踏入江湖者,或自愿,或被迫,或身不由己。
一旦入此門,縱死亦難脫身。
故而江湖本質便是爭斗,尤重個人與門派之爭,此乃江湖永恒主題。
白馬青衫,仗劍走天涯。
英雄**,并轡馳騁。
劫富濟貧,濁酒孤劍快意恩仇。
此乃書生筆下的江湖,至臻至美的江湖。
然現實你我皆知,多少俠客三日無炊,九頓饑腸,全仗滿腔正氣苦撐。
江湖的紛爭總是充滿殘酷與狹隘。
少室山上我曾說過,真正的江湖在于與天相爭,而非與人相斗!
昔年華山派劍氣之爭,令風老前輩遠遁三十載,使華山一脈元氣大傷。
日月神教前兩任教主勾心斗角,導致神教日漸式微。
與人爭斗實在是毫無意義。
今日召集諸位前來,就是要讓大家見識真正的江湖氣概。
文人筆下的江湖并非真實,而我們江湖中人的作為,往往超出他們的想象。
我要走了,這江湖已無值得挑戰之事。
從今往后,世間只余次元宮,而次元過客秦玄將不再現身江湖。
此一出,滿座皆驚。
消息很快傳至武當山腳,繼而擴散四方。
在眾人看來,既已成為天下第一,秦玄本該帶領次元宮繼續壯大。
甚至有人預三十年內次元宮必將取代日月神教,成為武林之首。
江湖中人已在準備迎接新的霸主,不少人更打算投奔次元宮。
畢竟及早加入,縱使武功**,也能占個元老之位。
然而此刻突生變故,天下第一竟要抽身離去!
此事令人震驚。
捫心自問,若身處其位,誰愿做出這等抉擇?
觀東方不敗便知,天下第一何等逍遙。江湖雖苦,卻從未苦過至尊。
秦宮主此話...莫非一去不返?究竟要去往何方?
任我行終究忍不住發問。
畢竟所謂離開,未必不是隱退。江湖無蓋,何來去而不返之說?
風清揚頗感意外,這個年輕人雖年歲尚淺,卻已被他視為忘年知己。
江湖之中,舉目四望盡是后生晚輩。
能與之傾談的,唯此一人而已。
未曾想,自己方才重出江湖,這位開導他的年輕人竟要離去?
確實突然,你究竟意欲何為?
老夫本已歸隱,被你一番勸說才重入江湖,如今你卻要抽身而退,實在不夠厚道!
風清揚與任我行雖武功卓絕,卻囿于陳規,將離去等同于歸隱。
這江湖的格局便是如此,這般想法倒也情有可原。
望著這些老者,秦玄忽覺他們就此逝去實在可惜。
任我行空負絕世天資,卻被殘缺的葵花寶典與瘋癲的吸星**所誤,虛度一生。
風清揚因門戶之見蹉跎數十載光陰,思過崖上三十余載,加上早年放浪形骸的歲月,大半生付諸東流。
沖虛道長天資卓絕,卻因缺失太極拳而難臻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