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鐘公上前一步,直接打開了鐵籠。
十二年來,任我行首次目睹牢門洞開。
午后斜陽已漸溫柔。
但剛從地底脫困的任我行仍不自覺地閉目,這久違的光亮太過刺眼。
“總算......出來了。”
“哈哈哈,終于脫困了!”
“東方不敗你這**之徒,我必殺上黑木崖將你千刀萬剮!”
“向兄弟,從此刻起你任光明左使,綠竹為光明右使。”
“待我調息復原,召集舊部,便攻上黑木崖重掌神教!”
話音未落,任我行猛然揮手朝黑白子劈去。
向問天、任盈盈與綠竹翁同時出手阻攔。
任我行先是一怔,繼而暴怒——這些竟都是叛徒。
他雖慷慨卻絕非寬厚之人,睚眥必報乃天性!
“他們皆是叛賊,尤其這黑白子,在地牢里沒少凌虐我。”
任盈盈急聲道:“父親請聽我說。”
“我們能找到您被囚于此,全因次元過客秦玄相告。”
“秦玄要我們救您出來,隨后前往少林。”
“就連東方不敗也受秦玄脅迫,必須上少林。”
“這四人歸降,是因秦玄允諾讓他們去少林見識絕世武學!”
“我們應允從少林歸來后再由您定奪生死,他們才肯協助救您。”
任我行愕然,這秦玄究竟何人,竟如此狂妄?
“那秦玄就這般篤定我會去少林?”
任盈盈欲又止,遲遲不敢應答。
任我行冷笑:“直無妨,為父什么風浪沒見過。”
任盈盈深吸一口氣:“秦宮主說...說您修煉的吸星**不過是漏洞百出的廢功。”
“要見真正的完美,就請您親赴少林領教!”
任我行只覺天旋地轉,這世道怎變得如此陌生?
111金庸世界少林至尊,方證大師!
天下武功源出少林,少林寺屹立武林之巔已逾百年。
武林中宗派起落,世代更迭無常。
少林一脈卻始終屹立不倒,縱使未必獨占鰲頭。
笑傲江湖年間,少林聲勢更盛,只因當代方丈方證大師乃當之無愧的正道魁首。
少室山依舊莊嚴肅穆,秦玄一行人北上至此,終抵千年古剎。
此刻山間卻是異常喧囂,行人匆匆,商販云集。
未及秦玄現身,少林寺早已人潮涌動。
整座少室山下盡是來往身影。
師父,這些人為何總愛湊熱鬧?
將奔波之工用于武學豈不更好?
您不過想見識少林高手,他們何須這般激動?
曲非煙不解眾人為何總為他事亢奮。
秦玄搖指輕笑:此乃江湖本色。蕓蕓眾生,最擅與強者共榮。
江湖之所以精彩,在于高手演繹傳奇,閑人傳頌故事,文人墨客再添筆墨。
世人多困于際遇,難窺武學真諦。若非機緣,焉能蛻變?
平之,若非遇我,你與他們有何不同?
林家曾出過天下第一,照樣淪落至此。
非非,若非及時,早喪于嵩山劍下。
這才是真實江湖。
如你二人這般際遇,實屬異數。
林平之默然頷首。
當日長沙鏢局門外,他形同乞兒。
雙親難救,姓名不敢示人。
注定顛沛流離,尚不如眼前這些看客。
“江湖依舊在,只是你們的江湖與他們早已不同。”
“同是江湖人,你們的江湖和他們的江湖已然分道揚鑣。”
“莫要質疑他們的行事,這便是他們的江湖規矩。”
秦玄與林平之、曲非煙一路閑談,少林寺的千年古剎漸漸映入眼簾。
莊嚴肅穆,氣勢恢宏!
“平之,取香燭表文來,我們先去上炷香。”
林平之趕忙掏出早已備好的香燭。田伯光自入河南便告辭離去,如今這些雜務都由他操持。
寺前人頭攢動,三五成群,議論紛紛。
眾人談論的多是秦玄的事跡,尤其那場震動朝野的馬直嶺之戰,更是人人必提的話頭。
皇家兵馬已進駐金佛寺!
這些人與山下百姓截然不同,皆出自名門正派,在尋常人眼中已是武林高人。
然而縱使眾人議論不休,穿行其間的秦玄師徒三人,竟無人認出。
正要入寺時,身后忽起*動。
秦玄抬眼望去,只見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率十余**拾級而上。
人群中傳來低語:此乃武林正道另一巨擘——武當沖虛道長!
與秦玄不同,沖虛道長甫一現身便成焦點。
所過之處,眾人紛紛問好,道長亦含笑應答。
不僅外人恭敬行禮,寺內也迅速列出一隊僧人相迎。
最后現身的是一群披著華貴袈裟的老僧。
為首者慈眉善目,正是少林方丈方證大師!
沖虛道長疾行三步,執禮甚恭。
“久違了,大師。貧道今日特來叨擾。”
方證大師合十回禮:“阿彌陀佛,道長客氣了。”
“道長一路辛苦,快請入內歇息。”
“老衲已備好清茶,為道長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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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此刻真正見識了方證的功力,果然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