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錢財皆是不義之財,閣下請另尋別處。”
林平之站在秦玄背后,幾乎咬碎牙關!
自家明明規規矩矩做生意,竟被如此污蔑,難道這世間沒有公道了嗎!
秦玄微微頷首:“果然是青城派的作風。”
“余矮子在川西橫行霸道,真當自己是武林頂尖高手了?”
吉人清臉色驟變,來者不善!
“龜兒子的,老子要你……”
話音未落,眉心已多了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
“好好說話,連余矮子在我面前也得恭敬三分,你這種三流貨色還敢口出狂,莫非祖上積德了?”
“下輩子記得學做人,至少懂得禮貌。”
吉人清的劍剛出鞘一寸,人已被秦玄一指點殺。
林平之瞳孔緊縮,師父與那人相距足有五米!
五米之外,一指斃命!
這……還是武功嗎?
秦玄這一指徹底顛覆了林平之對武學的認知,再精妙的招式也需近身才能施展。
而在整個笑傲江湖的世界里,這般隔空殺敵的武功早已絕跡。
武道的衰敗,竟如此迅速。
“師尊,方才您所施展的,莫非就是我次元宮的秘傳絕技?”
盡管親眼所見,林平之仍忍不住開口詢問。
“秘技?這算什么秘技,不過是最基礎的指法罷了。”
“若讓你師姐知曉你將此當作派中絕學,定要拔劍教訓你,辱沒了次元宮的名聲。”
“她如今尚未大成,劍勢展開時劍氣便能籠罩方圓五十丈。”
“相比之下,這指法怎配稱為絕學?”
林平之喉結滾動的聲音清晰可聞。師姐的實力已超出他的想象。
師姐尚且如此,師尊的境界又該是何等境界?
比起師姐五十丈內無人能近身的威勢,自己引以為傲的辟邪劍法就算練至圓滿也黯然失色。
“莫要多想。”
“待取回銀兩,為師自會授你真傳。”
“但你須勤加修煉,若他日遇見師姐時仍停留在五丈隔空的境界,未免太失顏面!”
林平之的脊背頓時挺直。
宗門如此強橫,若再畏首畏尾,實在有**門!
“**明白了。”
“明白就好,隨我來。”
秦玄無視攔路的吉人情,負手向院中走去。
又有數名青城**沖來,秦玄視若無物,從容前行。
林平之目光堅定,緊緊跟隨。
未及近身五丈,那些青城**便紛紛倒地,身上顯出細密傷痕。
秦玄的步伐始終平穩,不曾為任何人停留。
敵人連靠近都做不到,僅僅是站著便能讓來犯者自取**!
這一幕深深烙印在林平之心底:唯有師尊這般,方稱得上絕世高手!
他猛然握拳,快步追上。
能拜入次元宮這等仙家洞府,得遇如此明師,定要把握這天賜良機!
林平之雖未到過這處分局,但鏢局格局大同小異,尤其是這類分支據點。
熟門熟路,他領著秦玄徑直走向賬房。
那把厚重的銅鎖掛在賬房門上,林平之正欲開口,銅鎖已然攔腰而斷。
凌空震斷銅鎖!
此刻林平之對師父的實力有了更深體會。
銅鎖不比血肉之軀,即便借助工具也極難毀損這般大鎖。
師父卻能隔空將其粉碎,這般實力,當真如神仙降世!
踏入江湖路,終身是江湖人。
從長沙至衡山的道路并不好走。
但若身懷銀錢,境況便截然不同。
秦玄與林平之行得頗為從容,購置兩匹健碩騾子并非難事。
馬匹乃戰略物資,縱使林平之在福州豢養良駒,也是耗費重金打點所得。
尋常旅人能得騾代步已屬不易。
這馬騾體格較尋常馬匹更為雄健,倒也有幾分策馬江湖的意味。
我次元門不設固定規條,**各依所長修習。
你師姐與你同為劍修,習的是玲瓏劍法。
為師傳你的天道九劍最為契合。
至于心法,與你師姐同修神脈訣。
騎乘騾背上的林平之仍恭敬姿態。
昨夜目睹師父施展天道九劍之威,至今想起仍令他戰栗不已。
那劍光足以照徹九州,十丈劍氣縱橫捭闔,恍若劍仙臨塵。
林平之甚至疑心師父真乃天界謫仙,否則凡塵怎會有此等武學。
平之定當謹遵師訓,絕不辱沒次元宮門楣。
秦玄微微頷首:無妨,你天資上佳。
勤奮修行必有所成。
按當前行程,五日便可抵達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