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聽聞大明煥發新貌,或許我會重返京城。
倘若大明依舊如故,甚至更不如前...
那便不必再見了,諸位以為如何?
隨行者們紛紛鄭重頷首,對此他們充滿信心!
既是江湖豪杰,亦是朝廷棟梁。
勤修己身,輔佐君王。
這大明,終將脫胎換骨。
“今日邀諸位同游,便是要諸位親眼看看當下的大明。
“此般大明,非我所愿,亦非至善。
“以大明之根基,本當昌盛十倍有余。
“既覽此景,諸君須銘記此刻大明模樣。
“若要重逢,必待大明脫胎換骨,更勝今朝數倍。
“故而我凝神細觀。
“爾等,亦當如是。”
秦玄語畢,成是非等人目光為之一肅。
國師所極是。今非昔比,天子非凡,群臣亦非昔日之資。
大明砥柱皆已蛻變,家國自當煥然一新!
段天涯拱手道:“蒙國師點撥,我等已悟深意。
“縱非為蒼生計,單為迎國師重臨京城,亦當竭盡全力。
“今我輩已更上層樓,天涯深信陛下與臣工必能重塑大明。
“待這嶄新大明鑄成之日,定教國師不虛此行!”
64鐵膽神侯,朱無視!
“你如何看待權勢?
“我從不認為你是超然物外之人,故而斷定你并非無欲無求。
“你在意的,不過非這大明國師之位罷了。”
護龍山莊上下俱歡騰,即將迎來名正順的女主人,實乃天大喜事。
唯山莊至高處獨享清靜。神侯與秦玄各臥躺椅,悠然沐日。
對神侯之,秦玄未置可否。男子孰不慕權勢?縱是勘破紅塵者,也不過另逐他權。
神侯所不差。以秦玄穿越諸界之能,所至皆為至尊,大明國師確不足戀。
“是故我常思:你究竟在求索何物?”
“或許大明并非你唯一留下傳說的天地,在其他地方也必定流傳著關于你的故事。
“也許你仍用著‘次元過客’這樣古怪的稱號,又或者換了一個全新的名號。
“就連‘秦玄’這個名字,也未必是你唯一的選擇。
“當然,你可以沉默。”
秦玄察覺到朱無視今日的情緒似乎有些低沉,甚至帶著幾分落寞。
這不該是朱無視應有的狀態——堂堂天下的掌控者,怎會流露出如此消沉之意?
“如果非要解釋,那或許是一種見證。
“我會尋訪一個世界,那里足夠精彩迷人,卻仍有提升的空間。
“這樣的世界,便是我出現的契機。
“大明本已足夠精彩,而這份精彩源于你的存在。
“我曾說過,如今大明的一切皆是你意志的延伸。
“無論是執著于素心,還是將曹正淳視為宿敵,抑或創立天下第一莊……
“這些舉動都只是為了塑造你自己的情感,將自己變成一個令自己動容的悲情角色。
“至于你的最終目標,不提也罷,說出來也并無新意。
“盡管小皇帝突然開竅,準許你迎娶素心,給了你一個措手不及的轉折。
“但我并不認為這能真正擊垮你——可今日的你為何顯得如此消沉?這不像你。”
神侯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太陽,另一只手搭在眉前,像是遮擋刺眼的光線。
他維持這個姿勢許久,久到秦玄以為他已經陷入了沉睡。
“在你出現之前,我以為自己深諳治國之道,通曉世間一切法則。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即便是太祖復活,我也自信能勝過他們所有人。
“在我的治理下,大明將成為真正的無敵王朝,而我將超越始皇帝與唐太宗,成為名副其實的千古一帝。
“然而你的出現,不僅為大明朝帶來更多可能,更徹底動搖了我的信念。
“并非武學上的挫敗,而是在治國這一領域。
“我重新審視自己的想法,發現我與過去的**并無二致。”
“在某些思想層面,甚至不及那些以縱欲聞名的**。
“與武功相比,這才是我真正的驕傲。
“直到這份驕傲被擊碎,我才發現圣上比我更擅于學習和吸納。
“神侯的吸功**僅限于個人,而圣上的吸功**卻能汲取治國之道。
“我在最自豪的領域敗了,敗得徹底。
“或許正因如此吧,我已不再年輕,你說我老不修,但請體諒一個老人的失意。”
秦玄沉默不語,神侯道出了一個殘酷的**。
在治國才干上,小皇帝確實勝過神侯。神侯的治國理念全憑霸道二字!
可治國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需隨勢而調。
一旦固守某種治國思路,便再難轉變。
無論學到什么,神侯總會將其硬塞進自己的舊框架。
小皇帝卻不同,秦玄的建他采納迅速,落實更快。
短短時日,他已飛速拉近差距,更關鍵的是——年少本就是最大的優勢!
“所以呢?說這些是想騙我的不傳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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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早死心,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