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并未拒絕。以他如今的實力,縱是千軍萬馬也奈何不得。
跟隨來人穿過曲折小巷,眼前景象**無奇。
“先生請進,家主已在廳中等候。”
秦玄站在門前,門無聲開啟。
有點意思。
他沒有猶豫,邁步而入。
轉眼間,四周景象驟然變幻。
看似普通的巷子與院門,里面卻立著兩尊玉雕貔貅迎客!
通體剔透的真玉,每尊高度超過一米!
加上底座,足有一米五!
單憑這對貔貅,便已彰顯出主人的豪奢。
如此巨大的玉料,價值連城。
繞過玉貔貅,眼前是一條玻璃鋪就的路。
玻璃在秦玄的時代常見,此刻卻是稀世之物,這般鋪陳堪稱極致奢華。
望著這條路,秦玄停下腳步——普天之下能這般揮霍的,唯有富甲天下的萬三千。
“萬三千,沒想到是你邀我,倒讓我意外。”
話音未落,一位體態豐腴的男子緩步而來。
“萬某見過國師。國師果然膽識過人,獨身赴約。”
秦玄淡淡一笑,這人總愛故作高深。
“不必多,我知你是大明首富。”
“即便皇帝的國庫,與你相比也相去甚遠。”
“財力龐大,自然能網羅勢力。”
“錢財確是利器,助你無所不能。”
“直說吧,何事?”
萬三千合攏折扇,目光深沉。
“萬某僅是商賈,經商尚可,武道卻一竅不通。”
“所幸薄有資產,招攬高手并非難事。”
“今日前來,是為天下第一莊莊主上官海棠一事!”
果然,商人何必涉足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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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自然是件好事。
但若傾心于不該喜歡的人,無異于自尋死路。
“上官海棠確實出眾,不知萬老板有何高見?”
萬三千手中折扇開合不定,似在斟酌辭。
“萬某此生已得盡榮華,即便入朝為官,以財力亦非難事。”
“然世間有些事物,金錢難換,譬如真情。”
“萬某能使無數女子追隨,令其死心塌地。”
“唯獨海棠不同,她是萬某生平僅見的奇女子。”
“我鐘情于她,如今正在追求。”
“但聽聞國師有意撮合她與歸海一刀。”
“此事,萬某認為需與國師商議。”
商議?簡直荒謬!這分明是自取**!
秦玄此刻終于明白萬三千的**——
非純為情所困,而是此人如身形般狂妄膨脹!
財富確能成就諸多,此為真理。
然金錢絕非萬能!
可萬三千竟將“錢財多能”誤作“錢財全能”!
這般盲目自信,令他敢與朱無視合作,甚至自視與之平起平坐。
這種自負令他在上官海棠死后直闖護龍山莊,以平起平坐的姿態與神侯對話。
狂得沒邊!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秦玄頷首道:不錯,若說上官海棠與誰相配,唯有歸海一刀。
此乃拙見,亦曾當面告知上官海棠。
那么,萬老板有何指教?
萬三千袖袍輕揮,身后響起細碎腳步聲。
十余名壯漢抬著朱漆木箱魚貫而出,箱蓋掀開的瞬間銀光刺目。
嗬!整箱的雪花紋銀!
真夠闊氣!
聽聞國師初至大明,萬某恐閣下銀錢不湊手。
愿以薄資助國師在京中安身立命。
只求玉成我與海棠之事。
23非湘西四鬼?照打不誤!
大明坐擁天下八成白銀絕非虛。單是萬三千此番出手,擱在前朝便是軍國重資!
這等數目非賑災征伐不可輕動。
然在大明,不過首富為女色行賄之資!
朝廷財政爛透矣!
秦玄拊掌而笑:妙極!
閣下所知,盡從護龍山莊得來。你與神侯勾連甚深。
天下第一莊與護龍山莊的潑天開支,怕是多仰仗閣下。
可惜神侯未以真心相待,予你的情報殘缺不全!
萬三千莞爾。這般官吏他見慣了。
大明官場的脾性早叫他摸透。起初總要拿喬,最后銀錢照收不誤!
故而他笑容篤定——錢能通神,這本就是他發家的訣竅。
見其神色,秦玄啞然失笑:此人當真是走火入魔了!
“我問你個問題,作為商人,你認為自己致富的關鍵是什么?”
“記得大明初年有個沈萬三,名字與你相近,財富更甚于你。”
“你覺得你與他有何不同?”
萬三千微怔,不解為何官員會問起經商之道。
“經商離不開眼光與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