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這里。”蘇瑤指尖彈出鳳火,在陣眼旁燒出一個深坑,“等他沖進來時,晶核會感應到他的守護執念,將太平景象印入他的魂魄碎片。”
晶核入土的瞬間,大地微微震顫。遠處傳來老錢的怒吼:“為了太平——”緊接著是震天的baozha聲,紅光熄滅,陣眼崩塌。林風與蘇瑤清晰地看到,一縷微弱的金光從baozha中心升起,那是老錢的魂魄碎片,正帶著晶核中的太平景象,緩緩消散在輪回之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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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燃燈神僧。”
兩人馬不停蹄,趕往西漠。靈火繚繞的蝕靈陣中,老和尚正盤膝而坐,金身寸寸碎裂,用畢生修為凈化魔氣。林風將第二枚晶核埋在他座下的土地里,晶核散發的共生之光與佛光交融,老和尚臨終前的痛苦面容,漸漸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
三個時辰內,他們走遍了當年所有守界者犧牲的地方:在趙猛斷臂的戰場埋下晶核,讓他看到自己的后代在天庭飲酒;在靈歸結界破碎的山谷埋下晶核,讓她知曉靈域如今的繁盛;甚至在自己飛升的山巔,埋下了一枚封存著“天帝天后”治理盛世的晶核。
當最后一枚晶核埋下,時空裂隙開始劇烈收縮。林風與蘇瑤轉身回望,只見無數守護執念的虛影在晶核光芒中停下廝殺,他們的眼神從空洞變得清明,仿佛透過時空看到了未來的太平。老錢的虛影對著他們拱手,燃燈神僧的虛影雙手合十,所有虛影在消散前,都朝著未來的方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返回現在的界域時,輪回之海的潮汐已平息。黑色的浪花變回幽藍,虛影消失無蹤,只有海面上漂浮著無數金色的光點,那是徹底釋懷的守護執念,正緩緩融入共生之光中。
小黑跳入海中,撈出一枚完整的雙色玉佩——這是由所有守界者的魂魄碎片與晶核能量融合而成,玉佩中央刻著一個“契”字,周圍環繞著“跨越時空,守護永恒”的符文。
“他們……真的放下了?”林婉兒撫摸著玉佩,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
“不是放下,是相信。”林風將玉佩舉起,陽光透過玉佩,在海面上投射出新生界域的倒影,“他們相信我們守住了太平,相信他們的犧牲沒有白費。這份跨越時空的契約,會永遠護佑諸界。”
蘇瑤望著平靜的輪回之海,輕聲道:“守護從來不是一代人的事。過去的犧牲滋養了現在的和平,現在的太平也會成為未來的底氣。”
此時,萬衡全融境的全融之核爆發出柔和的光芒,與輪回之海的潮汐共鳴。混沌衡的聲音帶著笑意:“時間線穩定了。更神奇的是,那些守護執念的能量,讓全融之核多了‘記憶之力’——它能記住所有犧牲,也能孕育新的希望。”
眾人望向海天一色的遠方,那里,一輪新日正緩緩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新生界域的每一寸土地上,也照亮了萬衡殿中那枚新誕生的“輪回之契”玉佩。
這枚玉佩,后來被供奉在時空裂隙的邊緣,一面映照著過去的犧牲,一面守護著未來的太平。每當有新的守界者誕生,玉佩都會散發微光,仿佛在訴說:你們不是孤軍奮戰,千萬個過去的“我們”,都在看著你們,陪著你們。
萬衡殿的鐘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鐘聲里沒有了悲壯,只有傳承的厚重與希望的輕盈。鐘聲穿過輪回之海,越過禁忌之域,傳遍所有界域,告訴每一個生靈:守護的故事,永遠在時光里流轉,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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