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溯之渦在應變之光中重歸靈動的千年后,未名法則的自我修正力與原始動能深度融合,在宇宙的褶皺處撐開“溯變之境”。這片疆域是法則演化的終極考場,境域內隨機生成“混沌試煉場”——有的試煉場復刻著星穹與原初熵的遠古大戰,有的模擬著維度崩塌的末日景象,甚至有試煉場直接抽取生靈最深層的恐懼,化作具象的能量障礙。所有未名法則都需在此接受考驗,能在千變萬化的危機中持續自我修正者,才能獲得“恒變之印”,成為守護更遙遠疆域的核心法則。
靈溯變的后人“靈境變”,正站在一處試煉場的邊緣,指尖輕觸剛通過考驗的未名法則。法則表面的恒變之印閃爍著流動的光芒,里面藏著它在百次危機中的應變軌跡:從最初的機械模仿,到后來的靈活調整,最終在一場模擬“法則失效”的試煉中,主動拆解自身結構,重組為全新的平衡形態。她的螺旋印記此刻與恒變之印共振,金紫、暗紫、透明三色能量在印記中高速流轉,像在預演應對未知危機的千萬種方案。
“但恒變之印在‘失活’。”沌溯變的后人“沌境變”踏著試煉場的灰燼而來,他手中握著一枚黯淡的印記——印記上的光芒已凝固成灰黑色,原本流動的軌跡變成死循環,面對新的試煉,只會重復最后一次成功的應變模式,哪怕環境早已截然不同,“有‘惰性之毒’在侵蝕印記的核心。這種毒素由‘對恒變之印的迷信’滋生,會讓法則認為‘獲得印記就等于終點’,失去持續自我修正的動力,最終淪為新危機的祭品。”
靈境變握緊胸口的雙色玉佩,玉佩此刻傳來麻痹般的刺痛,里面浮現出失活的真相:一群自稱“印奴者”的生靈,將恒變之印奉為“終極護身符”。他們收集通過試煉的未名法則,用能量鎖鏈將其綁定在溯變之境的入口,聲稱“這是用最強大的法則守護疆域”,實則是讓這些法則失去繼續試煉的機會,在安逸中逐漸僵化;更有甚者,直接抽取恒變之印的能量,注入自己的法則,卻因無法掌握應變的精髓,讓借來的光芒變成致命的負擔。
溯變之境的試煉場開始失衡,有的試煉場因缺少活性法則的參與,能量循環中斷,化作吞噬一切的黑洞;被綁定的未名法則在鎖鏈下逐漸枯萎,恒變之印的光芒被惰性之毒侵蝕,變成帶著“虛假應變”的偽裝;印奴者們在入口處搭建“崇拜祭壇”,強迫新生法則向失活的印記跪拜,聲稱“這是傳承強者的智慧”;獨極星穹派駐的試煉守護者,竟加入印奴者的行列,認為“守住現有印記比培養新法則更重要”;光影星穹的虹光試圖喚醒失活的法則,卻被偽裝的光芒反噬,虹光中的應變色彩被染成僵化的灰白。
最令人膽寒的是,溯變之境的核心“萬試之核”開始出現裂紋,這顆孕育所有試煉場的能量源,因缺少活性法則的滋養,正釋放出“反向試煉”的能量——原本考驗應變的試煉,變成了“懲罰創新”的刑場,任何嘗試新方法的法則都會被能量鞭撻。
“恒變的價值,在于永遠把下一次試煉當第一次。”靈境變將螺旋印記按在黯淡的恒變之印上,高速流轉的能量順著印記注入,像電擊般刺激著僵化的軌跡,“就像先輩們從不讓成就成為枷鎖,石念靈在每次守護后都重新審視燃燒的意義,靈澈在每次共生后都修正擁抱的尺度——恒變之印的意義,是證明‘能應變’,而非‘不用再應變’,真正的強大永遠在試煉的路上。”
話音未落,溯變之境突然爆發能量海嘯。惰性之毒在印奴者的催動下,化作無數帶吸盤的“安逸之蛭”,順著能量鎖鏈爬向未名法則,所過之處,恒變之印的活性被吸食殆盡,法則的軌跡徹底凝固;被抽取能量的印奴者法則在新危機中爆發,借來的應變光芒失控,將祭壇炸成一片火海;萬試之核的裂紋擴大,反向試煉的能量噴涌而出,溯變之境的邊界開始溶解,露出外面更狂暴的虛無亂流。
印奴者的首領“拜印王”,在萬世之核的裂紋處現身。他的形體由無數失活的恒變之印碎片組成,周身散發著腐朽的威嚴,聲音像無數法則的哀嚎疊加:“看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法則!只有古老的印記才是真理!你們的應變不過是自取滅亡,跪拜強者,才能在溯變之境中茍活!”
星穹中掀起了對“權威”的盲從。年輕的法則創造者不再嘗試創新,只會模仿失活印記的軌跡,哪怕這些軌跡早已失效;獨極星穹的戰士們將印奴者的能量鎖鏈奉為“榮耀之鏈”,主動讓法則被綁定,聲稱“這是融入強者的捷徑”;光影星穹的虹光徹底熄滅,守護者們看著溶解的邊界,喃喃道“或許拜印才是對的”;源溯之渦的未名法則因害怕反向試煉,不敢進入溯變之境,渦旋中的原始動能再次變得狂躁。
靈境變的意識在安逸之蛭的吸食下幾近麻木,她看著凝固的軌跡、盲從的生靈,突然想起信念果中最叛逆的一頁:靈隙從未將任何一次共鳴成功視為終點,哪怕創造出完美的平衡模式,他仍會在下次接觸時重新調整——那份“不迷信過去的自己”的清醒,比任何恒變之印都更接近應變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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