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站在小區樓下時,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南方小城的午后陽光正好,蘇晚穿著淺色連衣裙,小腹微微隆起,正被溫景然小心翼翼地扶著往前走。她的側臉恬靜,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模樣。
那一刻,傅斯年只覺得嫉妒和愧疚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嫉妒溫景然能陪在她身邊,愧疚自己錯過了她這么多重要的時刻。
“蘇晚!”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蘇晚的腳步猛地頓住,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轉過身。當看到傅斯年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時,她眼底的笑意瞬間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疏離。
“傅總?”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像在稱呼一個陌生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傅斯年快步走上前,目光緊緊鎖住她的小腹,喉嚨發緊:“你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蘇晚自嘲地笑了笑,“傅總,你忘了你當初是怎么說的?‘若薇薇有事,你和孩子都別想好過’。這樣的話,你讓我怎么告訴你?”
提到往事,傅斯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底滿是悔恨:“晚晚,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誤會你,不該說那些狠話,你跟我回去,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彌補你。”
他伸手想去拉蘇晚的手,卻被溫景然不動聲色地攔住。
溫景然擋在蘇晚身前,眼神溫和卻堅定:“傅先生,請你自重。晚晚現在不想見你,也不想跟你回去。”
“你是誰?”傅斯年盯著溫景然,語氣冰冷,帶著強烈的占有欲,“這是我和我妻子、我孩子的事,與你無關。”
“傅先生,”溫景然不卑不亢,“晚晚已經向你提出了離婚,你們之間早已沒有關系。現在,她和孩子需要的是安靜的生活,而不是你的打擾。”
蘇晚拉了拉溫景然的衣袖,輕聲說:“溫醫生,我們走吧。”
她不想再和傅斯年有任何牽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傷害,已經夠多了。
“晚晚,你別走!”傅斯年急了,想繞過溫景然去追蘇晚,卻被溫景然死死攔住。
“傅先生,請你不要為難晚晚。”溫景然的語氣沉了下來,“她懷著孕,不能情緒激動。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請你離開。”
兩人劍拔弩張,周圍已經有鄰居好奇地看了過來。蘇晚不想被人圍觀,臉色更加蒼白,小腹也隱隱傳來一絲墜痛。
“晚晚,你怎么樣?”溫景然立刻察覺到她的不適,連忙扶住她,語氣擔憂。
傅斯年也看到了她痛苦的神情,心里一緊,也顧不上和溫景然爭執,急切地說:“晚晚,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你假好心!”蘇晚咬著牙,推開他的手,“傅斯年,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
樓上突然掉下來一個花盆,直直地朝著蘇晚的方向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