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時,蘇晚終于敲定了新的展覽場地,一間位于老城區的藝術展館。雖不如市中心展館氣派,但空間寬敞、格局通透,且距離開展僅剩七天,對方愿意加急配合改造,租金也在預算之內。
“總算能松口氣了。”曉棠癱坐在展館角落的椅子上,揉著酸脹的肩膀,“蘇姐,我們今晚就安排工人進場搭建吧,爭取三天內完成基礎框架。”
蘇晚點頭,拿出手機聯系搭建團隊:“辛苦大家了,今晚我跟你們一起守在這里。”
沈瑤走過來,遞上一瓶水:“我已經讓合作方加急運送展品和物料,明早就能送到。這次我們多安排幾個人輪流值守,別再出什么岔子。”
夜色漸深,搭建工人陸續進場,電鉆聲、敲打聲此起彼伏,展館內燈火通明。蘇晚盯著設計圖紙,時不時起身指導工人調整展位布局,不敢有絲毫松懈。
凌晨一點,大部分基礎框架已搭建完成,蘇晚讓曉棠先回去休息,自己留下來核對物料清單。就在這時,展館外傳來輕微的響動,她以為是晚到的工人,并未在意。
沒過多久,一陣刺耳的玻璃破碎聲突然響起!蘇晚猛地抬頭,只見幾個蒙面人影沖進展館,手持棍棒對著剛搭建好的展位框架一頓亂砸,展臺瞬間倒塌一片。
“住手!你們是誰?”蘇晚又驚又怒,沖上去想要阻攔,卻被其中一人狠狠推開,踉蹌著撞在墻角,手臂擦過尖銳的金屬支架,瞬間滲出鮮血。
“蘇姐!”留守的兩個工人聞聲趕來,卻被蒙面人幾下打倒在地。眼看展位被破壞得越來越嚴重,蘇晚掏出手機想要報警,手機卻被其中一人揮手打落在地,屏幕瞬間碎裂。
就在這危急時刻,幾道黑影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與蒙面人扭打在一起。蘇晚定睛一看,竟是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動作利落,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
蒙面人見狀不妙,不敢戀戰,很快就fanqiang逃走。保鏢們沒有追趕,其中一人走到蘇晚面前,語氣恭敬:“蘇小姐,您沒事吧?我們是奉命來保護您和展館安全的。”
蘇晚捂著流血的手臂,眉頭緊蹙:“你們是誰派來的?”
保鏢面無表情:“抱歉,我們只是執行命令,不方便透露雇主信息。”
這時,傅斯年的車停在展館門口,他接到保鏢的匯報,連夜趕了過來。看到展館內一片狼藉,蘇晚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他瞳孔驟縮,快步上前:“傷口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別處?”
蘇晚看到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他的觸碰:“是你派來的人?”
傅斯年動作一頓,語氣帶著急切:“我是擔心你再受傷害,才讓人過來保護你。”
“保護我?”蘇晚冷笑一聲,指著滿地狼藉,“還是說,這些人根本就是你安排的?先是弄黃我的場地,現在又派人破壞我的展位,傅斯年,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早已被一次次的誤會磨沒了耐心,此刻看到傅斯年和這些不明身份的保鏢同時出現,下意識就認定是他在背后搞鬼。
“不是我做的。”傅斯年急聲解釋,“是林薇薇,她不甘心失敗,肯定是她派來的人破壞展館。我查到她最近聯系過幾個社會閑散人員,本想提前派人保護你,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又是林薇薇?”蘇晚眼神里充滿了不信任,“每次出事,你都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傅斯年,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從一開始,你就不希望我的工作室順利發展,現在看到我找到新場地,就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破壞,你就這么容不下我?”
傅斯年看著她眼底的冰冷和厭惡,心臟像被重物狠狠砸中,疼得無法呼吸。他想解釋,卻發現任何語都顯得蒼白無力。過往的種種誤會,早已在她心里埋下了深深的隔閡,他說什么,她都不會再信了。
“我沒有。”他只能重復這三個字,聲音沙啞,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委屈。
這時,夏冉和沈瑤接到消息趕了過來,看到蘇晚受傷,展館被-->>破壞,夏冉瞬間火冒三丈,指著傅斯年的鼻子罵道:“傅斯年,你太過分了!蘇晚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么一次次地傷害她?”
“不是我做的。”傅斯年看向夏冉,語氣急切,“是林薇薇干的,我可以拿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