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當天清晨,城西工作室的落地窗前,曉棠捧著一束被折斷的白色桔梗,聲音帶著哭腔:“蘇姐,你快看!我們昨天插好的花藝全被弄壞了,桔梗的花瓣被撕得亂七八糟,尤加利葉上還被潑了墨汁,根本沒法用了!”
蘇晚快步走過去,指尖撫過桔梗斷口處的折痕,斷口整齊,明顯是被人故意掰斷的,墨汁順著葉片紋路暈開,把原本清新的綠色染成了黑漬。她轉頭看向門口的監控攝像頭,心里瞬間有了答案:“老周師傅,麻煩您調一下凌晨的監控。”
老周很快調出監控畫面,凌晨三點,林曼戴著口罩和帽子,撬開工作室的側門,手里拿著墨水瓶,徑直走向花藝區,動作粗魯地破壞完后,又悄悄溜走。“這丫頭太過分了!開業當天搞破壞,良心都黑了!”老周氣得捶了下桌子。
曉棠急得直跺腳:“現在離嘉賓到場只剩兩個小時,重新插花肯定來不及了,要不還是找傅總幫忙吧?傅氏旗下有花藝工作室,肯定能快速送過來!”
“不用。”蘇晚拿出手機,翻出花店的緊急聯系人電話,“我昨天特意讓花店留了備用花材,他們說半小時內就能送到。”她早就料到林薇薇會搞最后一擊,提前做了準備。
就在這時,傅斯年的車停在了樓下。他走進工作室,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損壞的花藝,還有地上未清理的墨漬,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蘇晚,你開業連花藝都看不好?還是說你為了省錢,買的是快枯萎的花材,一碰就斷?”
“我沒有!”蘇晚把監控截圖和花店的購買記錄遞給他,“這是凌晨林曼破壞的證據,花材是昨天剛到的新鮮桔梗,每支都經過挑選,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曼?”傅斯年掃了眼截圖,卻還是帶著懷疑,“林薇薇早上給我打電話,說你為了趕進度,讓實習生幫忙插花,說不定是實習生不小心弄壞的,你別總把責任推給別人。”
“實習生?”蘇晚看著他,眼底的失望像一層薄霜,“工作室根本沒有實習生,昨天是我和曉棠親手插的花,監控里清清楚楚是林曼做的,你為什么寧愿信林薇薇的謊,也不愿意看一眼眼前的證據?”
夏冉帶著提前到場的周總走進來,剛好聽到這話,直接把一份文件拍在傅斯年面前:“傅斯年,你自己看!這是林曼凌晨的行蹤記錄,她的打車記錄顯示她到過創意園,還有墨水瓶上的指紋,已經讓警方朋友初步比對,和林曼的指紋一致!你還要幫著林薇薇冤枉蘇晚嗎?”
周總也在一旁開口:“蘇小姐的設計我很欣賞,籌備期間我來過兩次,她做事很細致,花材都是選的優質品,不可能出現‘一碰就斷’的情況。傅總,我看這事分明是有人故意刁難。”
傅斯年看著行蹤記錄和周總的表情,喉嚨發緊,證據擺在眼前,他再也沒法用“誤會”來掩飾自己的偏見。他想說句道歉的話,卻又拉不下臉,只能別扭地說:“我讓傅氏的花藝工作室送些頂級花材過來,比你備用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