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蘇晚突然泄了氣。她默默收回手,福伯把封套遞過來,她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模板也能裝出效果。”
陸澤來傅家送文件時,正好撞見蘇晚落寞地坐在沙發角落,又聽傅母說了“軟裝事件”,氣得把文件往桌上一摔:“傅斯年你是不是瘋了?蘇晚跑三趟市場做的定制方案,你不看就罵她?林薇薇拿張破模板你就夸她細心,你腦子進水了?”
傅斯年被吼得一愣,下意識看向蘇晚,她正低頭摩挲著手上的木蠟油痕跡,沒抬頭。可林薇薇的聲音又傳來:“陸澤哥別罵斯年哥,都是我的錯,不該多管軟裝的事”,他終究沒起身,只是攥緊了手里的文件。
蘇晚回到房間,把牛皮封套放進衣柜最深處。手機響了,是夏冉打來的:“晚晚,傅家新書房的軟裝方案,你肯定做得特別合傅伯父心意,裝修隊沒夸你嗎?”
蘇晚的聲音帶著哽咽:“他沒看到我的方案,還說我糊弄,用了林薇薇的模板。”
“什么?”夏冉的聲音瞬間拔高,“傅斯年那個渣男!你別跟他耗了,離婚!憑你的設計能力,開工作室都比在傅家受氣強!”
掛了電話,蘇晚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云慢慢飄走。她想起新婚夜傅斯年說“婚姻只是交易”,以前她還抱著“或許能做好”的念頭,現在才明白,沒有信任的交易,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她的用心,在他眼里,從來都比不上林薇薇的一張模板紙。
樓下,福伯把定制方案放在傅斯年面前,語氣平靜:“先生,這方案里的木色,少夫人跟傅老夫人確認過五次;書架高度,是按您辦公時伸手夠書的距離調的;連臺燈色溫,都查了對眼睛好的參數,昨晚改到后半夜。”
傅斯年拿起方案,指尖觸到冊子里的木材,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他抬頭看向樓梯口,蘇晚的房間門緊閉著,連燈都沒開。他想上前敲門,腳卻像灌了鉛,他知道自己錯了,可“傅家體面”和“林薇薇的委屈”像兩塊石頭,壓得他邁不開步。
福伯看著他僵在原地的樣子,默默在心里記下:“傅家書房裝修日,少夫人定制方案被換,先生誤會,少夫人落寞回房。”他輕輕嘆了口氣,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七次了,少夫人眼里的光,一次比一次暗,離她徹底離開傅家的那天,恐怕真的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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