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門口的梧桐葉被風卷著打轉，蘇晚攥著身份證和離婚協議，指尖沒一絲顫抖。夏冉站在她身邊，手里拎著律師函，語氣干脆：“別緊張，傅斯年要是敢反悔，我直接走法律程序，保證他賴不掉。”

蘇晚點頭，目光落在遠處，傅斯年的車終于來了，黑色轎車停在路邊，他下來時，黑色西裝皺了些，手里攥著份折得整齊的協議，臉色比平時沉了幾分。陳默跟在后面，手里還拿著個保溫杯，像是怕他胃病犯了。

“協議簽了？”夏冉先開口，把蘇晚的協議遞過去，“我們核對過，沒問題，簽字就能領證。”

傅斯年沒接，只是看著蘇晚：“非要這樣？”

“是。”蘇晚的聲音沒起伏，“從你說婚姻是交易的那天起，就該想到今天。”

就在這時，林薇薇突然沖過來，穿著寬松的裙子，雙手護著小腹，哭著撲向傅斯年：“傅總，別簽！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跟蘇小姐離婚！”

蘇晚皺了皺眉，沒慌，夏冉昨天查到，林薇薇上周去私立醫院想辦假懷孕證明，被醫生拒絕了。夏冉剛想說話，老夫人的車就到了，福伯扶著她下來，手里拿著份文件：“林小姐，這是你上周的體檢報告，上面寫著‘未懷孕’，你手里的假證明，是找黃牛做的吧？”

林薇薇的臉瞬間白了，護著肚子的手僵住：“不是的，是醫院弄錯了，傅總，你相信我……”

“相信你？”老夫人走到她面前，語氣冷得像冰，“你偽造懷孕證明，還想騙斯年，真當傅家沒人了？福伯，把她送去找警察，偽造文件可是要擔法律責任的。”

林薇薇嚇得腿一軟，再也裝不下去，哭著跑了。傅母本來想跟著來攔，被老夫人提前鎖在傅家，沒敢露面。

民政局里，工作人員遞過離婚證，蘇晚接過時，指尖終于有了點溫度，不是難過，是輕松。傅斯年拿著另一本離婚證，指節泛白，看著蘇晚的名字，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