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霆抬起眼,“你質問我?”
語氣譏誚。
“我說過,你要養我就不能養別的女人。
”這是她在他這里給自己留的最后的底線。
別的她都可以妥協。
只有這個不行,他不能跟她睡著,一邊還要跟別人曖昧,如果他喜歡了別人……
如果……
許傾城狠狠咬住牙根,她不想他心里有其他人,也不想他跟別人有身體的親密。
可是,如果他心里有了呢?
那她現在所有做的一切都荒唐可笑。
傅靖霆嗤了聲,他起身扣住她的下頜,“你覺得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嗎?”
許傾城剛要說話,門鈴響起來,傅靖霆松開她,去開門。
“怎么突然又回到景山壹號來住了?”溫翡進門的同時笑問,“南山蘭苑那邊其實……”
聲音突然停住。
許傾城背脊繃直了一分,她站在這里,本身就是說不透徹的曖昧。
溫翡看到許傾城的一刻確實是愣住了,至于傅靖霆怎么會突然回到景山壹號的原因就不難猜測了。
怔愣不過一瞬,她偏頭問傅靖霆,“你有客人在啊。
”
一句客人,不動聲色的就將許傾城定位成了外來人員。
又跟許傾城打招呼,笑著說,“你好許小姐,又見面了。
我來替他做個日常檢查,很快,應該不打擾你們吧?”
溫翡身上背著醫藥箱,她笑容坦蕩跟許傾城打招呼,沒有猜疑思慮亦沒有諷刺,似乎只是恰好碰到了,而這個地點剛剛好是他的家里。
一切都是恰好,沒什么可說的,而她過來也不過是例行公事。
這讓許傾城也無法從她的語中猜測兩人的關系,距離感剛剛好,似乎只是熟稔的醫患關系。
許傾城還沒說話,傅靖霆已經開口,“我們已經談完了。
”
他將桌面上簽過字的協議遞給許傾城一份,驅客之意明顯。
溫翡正放下醫藥箱擺弄她的器具。
許傾城抿唇,她伸手拽過協議,扭頭就往外走。
人都走到門口了,她突然又折回來,直沖傅靖霆走過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就吻了上去。
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