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出國手續都辦好了。
她趕在出國前去了一趟監獄,青堯的傷好了,最起碼現在看不出有什么后遺癥。
醫生說年輕,恢復得快。
許傾城跟他說了盛世的事情,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帶過了,青堯倒是看得開,反過來勸慰她,“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話不是你的口頭禪嗎?忘記了?”
許傾城愣了愣,突然笑起來,她手掌貼在臉上讓濕潤的眼睛就此停止,不要流淚,“你說得對。
”
“姐,沒有過不去的坎。
”
竟然輪到他來安慰她了,許傾城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了,“臭小子!”
“我要出去半年,青堯,爸媽我委托宋暢幫我照顧,你這里,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
許青堯沒問她為什么出去,許傾城也沒有說。
出國那天許傾城沒有讓任何人送她,她自己打車離開,讓司機師傅開車繞去了景山壹號別墅區。
車子停在外面,許傾城走進去。
別墅的門開了一扇,院子里的花草因為天氣漸熱起來,長得很瘋。
莫名就多了一份蕭瑟與荒涼。
鐘婉繡請了園丁在修剪,大把大把的雜草清出來,院子里就有了秩序。
傅平輝從別墅房間里出來,手里拿著兩個毛絨狗狗玩偶要丟掉,被鐘婉繡攔住了,“你拿的什么?”
“我看這上面染了色,弄臟了。
”傅平輝將玩偶遞過去。
鐘婉繡拿過來,看著,眼眶就紅了,“靖霆是混,可他心里也難受。
那孩子要是能活著,就是屬狗的。
洗一洗放著吧,就當留個念想。
”
鐘婉繡讓人拿去洗,傅平輝拉過她的手,看她拔草時勒出的紅痕,“讓他們去做吧,以后這里安排好了,我讓他們定期過來清理清理,里里外外的都打理著,就當他還住在這里吧。
”
“嗯。
”鐘婉繡一聲嗯,就忍不住哭起來。
傅平輝也紅了眼眶,伸手將鐘婉繡擁住,拍拍她的背,溫柔安撫,“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