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趙嵐的情緒繃到極點發泄不出來,她突然瘋了似的去扯許傾城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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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許傾城躲不過,又不敢用力推她。
她特意回家換過衣服,身上穿的襯衣長褲,將男人留下的痕跡遮的嚴嚴實實。
可趙嵐拉著她的衣領用力扯,襯衣上的鈕扣崩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圓潤的肩膀。
上面點點痕跡再無遮攔。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你跟我說這是什么?”趙嵐崩潰的又哭又叫,“昨晚又在哪個男人那里過的?!許傾城,你的臉呢!你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她歇斯底里。
完全不顧這里是醫院,不是私人場所。
她的哭喊嚎叫,將門口引來一堆人。
許傾城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被她母親扯的干干凈凈,她仿佛赤身裸體攤開在眾人眼前。
許傾城拉著襯衣衣領遮住自己,逼著自己冷靜,“媽,你小聲點。
這里是醫院。
”
“小聲點?這時候你知道臉上掛不住了?!許傾城,我生你不是讓你出去賣的!”趙嵐捂著臉痛哭,“你怎么能這么不自愛?你知道他們都怎么說你?!騷!浪!賤!”
她一字一句,刀子一樣剜在許傾城的心臟上。
她臉皮夠厚,骨頭碎了也不怕疼。
可被自己的母親這樣當眾叫罵!
饒是許傾城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歇斯底里,即便如此,她也無法阻止蜂擁而上的淚意。
許傾城仰頭,把眼淚逼回去,“媽,我先回公司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
許傾城坐進車里,手機上電話一個個打進來。
無人的地方眼淚灌了整個眼眶,她猛地手掌用力拍向方向盤。
汽車發出嘟的一聲尖銳的鳴笛,像她擠壓在喉嚨里無處可傾泄的難過。
深吸口氣,倔強的逼回去所有眼淚,許傾城接起電話,聲音冷靜干練,“喂。
”
她沒時間傷懷,更沒時間可憐自己,一堆事情等著她處理。
……
榮泰化工的供應很及時。
許傾城親自去拜訪榮總,硬是將半年的賬期延長至一年。
她動作迅速,在傅靖霆出國出差這半個月,她接二連三的拜訪幾大供應商,迅捷的簽了供貨戰略協議,將賬期敲定在紙面上。
兵貴行速。
許傾城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傅靖霆下了飛機,回程的路上他的助理段恒給了他一份日程報告,“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幾個公司都打電話過來明里暗里跟我打探你對許家的盛世集團什么看法。
”
“沒看法。
”
段恒點頭,很是幸災樂禍,“我也是那么回的。
”
傅靖霆盯他一眼,手指點著報告,似笑非笑的,“段恒,說人話。
”
“這幾位老總都跟許小姐簽訂了戰略協議,賬期一年,全部。
”段恒咧嘴,“許小姐對你們的關系似乎毫不避諱。
”
“……”
傅靖霆把手里的報告直接拍回給段恒。
他伸手將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緩緩的解開緊扣著喉結的紐扣,他冷笑。
許傾城看一眼手機上的來顯。
她蹙眉。
宋暢從廚房里端了水果出來,看她盯著手機不接,疑惑,“誰的電話,怎么不接?”
許傾城手指放在嘴上沖宋暢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接起來,聲音媚的滴水,“傅少,怎么才想起給我來電話,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