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交的一切證據都合理合法,黎先生如果不滿,可以重新上訴。”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柯律師,你別誤會,我、”
“黎先生,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忙。”
柯檸不輕不重的打斷他,黎航不傻,自然聽出來她這是在下逐客令。
他心知今天不會再有什么結果,起身禮貌的告了別。
景知在外面聽了半天,等人走了才湊到柯檸面前問她,“為什么不接這個案子啊?穩贏的。”
畢她們都知道,當初江芯取證的時候用了邪惡小手段,只是無傷大雅的情況下,柯檸懶得拆穿。
而且,黎航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只是景知不懂,柯檸不接,是不想再和席家的人有什么牽扯,而不是怕打不贏官司。
半個月后。
周按席司承的要求,選了兩套合適的房子拿到他的辦公室,只等席司承最后拍板。
可還沒等他仔細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大力推開。
江芯踉蹌著撲到席司承的輪椅前,未語淚先流,哭得梨花帶雨。
秘書晚一步進來,面上帶著無奈的尷尬,“對不起席總,我實在是攔不住江小姐”
其實是不敢攔。
雖然公司誰也不說,但誰都知道江芯是席司承心尖兒上的人。
就算沒人捅破這層窗戶紙,江芯名義上也是席家的小姐。
他們得罪不起。
席司承也沒有為難她,只是擺了擺手,讓周和秘書一起出去。
很快,辦公室就只剩下他和江芯。
席司承拿了幾張紙巾遞給江芯,溫聲開口,“先擦擦眼淚吧。”
江芯抽抽搭搭地接過來紙巾,眼淚止也止不住,“二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否則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了啊”
這副模樣,和她當初從國外跑回國內求席司承幫她離婚時一模一樣。
上一次,席司承聽說她被家暴,心疼之余,一心只想幫她脫離苦海,替她出氣。
然而這次,他竟莫名有些煩躁。
但還是耐著性子問了句,“發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說。”
“是黎航!”
提起這個人,江芯恨不能將牙齒咬碎,“黎航他要重新打官司,要跟我搶煥煥的撫養權!”
“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她蹭的一下站起來,從包里摸出一張紙遞給席司承,“連法院傳單都到我手里了!”
席司承眉心緊皺。
難怪江芯會哭成這個樣子。
沒有什么比從一個母親身邊奪走她的孩子更能摧毀她。
事出有因,席司承心底的煩躁消了幾分,“你別著急,我這就去找柯檸,有柯檸在,煥煥的撫養權不會被搶走。”
不談別的,至少,他很認可柯檸的業務能力。
但江芯心里卻有些打鼓了,怯怯懦懦地開口,“可是柯檸姐真的還會幫我嗎?畢竟才鬧了那么一場”
“柯檸不是那種人。”
席司承語氣堅定,“她分得清公私。”
江芯似是被他的感染到了,心底又重新燃起希望,“二哥,只要柯檸姐愿意幫我留下煥煥的撫養權,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她還對之前的事情心存芥蒂,我可以去跟她道歉,哪怕”
她咬咬牙,一副慈母的模樣,“哪怕是要我下跪磕頭我也愿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