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前面就完完全全堵住了路。
男人的背脊很寬,黑色風衣被雨水打濕了,在后背脊峰處顯眼的濕痕,他一手隨意攏著額前的發,一手垂在身側。
許傾城跟在后面,能看到他風衣衣袖被割裂了,她方才完全沒注意欄桿附近有什么突起的異物,她腳步快速往前幾步,伸手去拽他的手臂,手抓的實了,男人嘶的一聲,猛的側身,胳膊肘差點拐到她的臉上。
他臉色不太好看。
額前的發凌亂搭在上面,將他身上冷邪不羈的氣勢沖淡了些許。
許傾城忙松了下手,掌心里沾了血色。
她猛的閉了下眼。
男人手臂上被割開一道扣子,黑色的衣服將血色遮掩,但目測也有個幾公分的傷口。
傅靖霆抽回手臂,他嘖了聲,抓住她的手往他身上蹭了幾下。
“你干什么?”
許傾城剛要睜眼,就被男人冷聲喝回去,“閉眼。
”
她沒再睜開,只感覺掌心被擦干凈了。
男人松開手,繼續往下走,還不忘黑著臉吐槽,“你屬衰的吧。
”
遇上了就沒什么好事。
許傾城抿著唇,她看一眼自己干干凈凈的手掌,不顧他的吐槽,一把抓住他未受傷的手,不由分說拉著他往另一側走,“外科在對面那棟樓,去看一下醫生。
我不欠你情。
”
她手指微涼,掌心柔軟,拽著他的手往前走。
傅靖霆不查,竟就這么被她拉著走了幾步。
段恒是在下面等著的,但他怎么也沒料到,傅少是這么被人牽下來的。
就那種……
特別怪異的……
被人牽著……遛……的感覺。
段恒視線從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回到傅靖霆的臉上,然后被男人冷颼颼的眼神凍了一下。
那什么,遛什么遛,完全沒有。
男人猛的抽回手去,大步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