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響起他低啞的、近乎呢喃的自語,帶著巨大的不確定和深切的恐懼:
“她真的不是卿卿嗎?”
“最好不是。”
理智上,他相信云邵峰和曾禹的判斷,相信那份嚴謹的法醫報告。
那具尸體沒有懷孕,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可是情感上,巨大的恐懼如同無底的深淵,幾乎要將他吞噬。
斷情崖幾百米的高度,下面是洶涌冰冷的海水和猙獰的礁石。
他的卿卿,是被那個瘋子親手推下去的!
緊接著就是那場毀滅性的爆炸!
他無法想象根本無法想象,一個活生生的人,要如何在那樣絕境中生存下來?
每一種可能性都指向死亡,每一條生路都似乎被徹底堵死。
希望如同風中殘燭,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他害怕。
害怕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最終證實只是一場空歡喜。
害怕最終找到的,依舊是讓他徹底絕望的消息。
他閉上眼,將那份報告緊緊按在胸口,仿佛那樣就能離他心心念念的人更近一些。
滾燙的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浸濕了鬢角。
“卿卿”他聲音破碎,帶著泣血般的祈求和誓,“只要你活著只要你平安活著就夠了。”
“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找到你!”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