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好,那就明天早上。”
她看向蕭以柔,“你還需要休息嗎?”
蕭以柔搖了搖頭,此刻的她,哪里還能睡得著?
巨大的仇恨和顛覆性的認知如同巖漿在她體內奔騰,燒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疼。
她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便不再說話,垂著眼眸,整個人被一種濃得化不開的陰郁氣息籠罩著,仿佛與客廳里其他人都隔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白卿卿看著這樣的蕭以柔,心中明了。
這種被至親之人視為工具、甚至要奪其性命的打擊,絕非一時半刻能夠消化。
這種痛苦和怨恨,可能需要很長很長時間來平復,甚至可能永遠都會在她心里留下一道猙獰的疤痕。
但無論如何,至少抓她的人是誰、為什么抓她這個最大的謎團已經解開。
知道了敵人是誰,知道了原因,總好過在未知的恐懼中盲目掙扎。
翌日清晨,天色微熹。
一行人悄然離開了云城的別墅,前往機場。
整個過程異常順利,預想中白輝可能設置的阻攔或監視并未出現,平靜得甚至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直到坐上飛往京都的私人飛機,隨著飛機平穩起飛,舷窗外的云層逐漸厚重,將云城遠遠拋在下方。
白卿卿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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