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聲嘩嘩作響。

白卿卿靠在門框上，看著鏡子里蕭以柔蒼白憔悴的倒影，低聲道：“既然已經安全了，不如趁早把該說的都說清楚。”

“說完，你也能安心去休息。等這邊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帶你回京都。”

她頓了頓，觀察著蕭以柔的反應，繼續道：“老夫人為了你，擔心得不得了，甚至不惜找來了雇傭兵，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我們都很好奇，她到底是用什么代價，才請動了那些人？”

蕭以柔洗臉的動作慢了下來，水流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冷水還是淚水。

她聽著白卿卿的話，尤其是提到老夫人為她所做的努力時，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后怕和難以喻的復雜情緒。

她用毛巾擦干臉，深吸了幾口氣，再抬起頭時，眼神雖然依舊殘留著驚恐，但總算比剛才冷靜幾分。

她看著鏡中的白卿卿，聲音沙啞地開口：“好。”

白卿卿順便抽出架子上的毛巾遞給她。

蕭以柔接過來，用毛巾擦干臉上的水珠，深吸了幾口氣，仿佛在積蓄勇氣。

她背靠著冰冷的洗手臺，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地面，開始斷斷續續地講述：

“我被帶走那天，那個穿著黑衣服、蒙著臉的人。”

她的聲音帶著恐懼的顫抖，“他的動作很快，我根本沒來得及呼救，就被他用沾了藥的手帕捂住口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就被關在一個房間里，窗戶是封死的，門口一直有人守著。”

蕭以柔苦笑一聲，“我根本不知道是誰把我抓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