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仰頭瞪著他,月光在她眼底碎成倔強的星子。
兩人對峙間,輪椅已經推進房間,金屬支架碰撞發出冷硬的聲響。
“輪椅。”她最終別過臉,長發滑落遮住泛紅的耳尖。
細白的手指攥住床單,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蕭祈今無聲地嘆了口氣,接過保鏢遞來的羊絨披肩裹住她單薄的肩膀。
當他彎腰想抱她時,白卿卿已經撐著床沿自己挪向了輪椅。
這個動作讓她額頭滲出冷汗,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非要逞強?”他單膝跪地握住她纖細的腳踝,替她穿好毛絨拖鞋。
指尖不經意擦過腳背冰涼的肌膚,感受到她瞬間的瑟縮。
輪椅碾過走廊的手工波斯毯時,白卿卿忽然按住扶手:“等等。”
她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那些跟蹤你們的人”
蕭祈今推輪椅的手微微收緊,指節泛出青白:“寧華已經去處理了。”
他聲音里淬著冰,卻在低頭看見她發頂時驟然軟化,“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養。”
拐角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曾禹纏著繃帶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
他右臂吊在胸前,白襯衫領口還沾著血跡,卻在看到白卿卿時明顯松了口氣:“你醒了。”
白卿卿的目光立刻落在他身后虛掩的房門:“曾悅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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