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的叉子在餐盤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她強迫自己咽下一口吐司,卻如同嚼蠟。
“我聯系了幾個醫學院的同學。”曾禹放下手機,眼下掛著明顯的青黑,“安和醫療的心外科主任是我在約翰霍普金斯時的學長,他答應幫我打聽內部消息。”
蕭祈今抬眼看過來,兩人視線在空中短暫相接,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合作。
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努力。
“寧華查到安和醫療最近采購了大批鎮靜劑”蕭祈今眸色深沉的說,“如果曾悅真的被關在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關在地下隔離區。”
白卿卿的指尖在桌下微微發抖。
她想起視頻里曾悅虛弱的聲音,想起那截逼真的假手指。
早餐的培根突然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油膩氣味,她猛地站起身:“我去準備一下。”
洗手間里,白卿卿用冷水拍打著發燙的臉頰。
鏡子里的女人眼睛布滿血絲,嘴唇被自己咬得發白。
她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摸出那支高壓電筆,又檢查了一下項鏈里的定位器。
回到餐廳時,蕭祈今正在接電話,臉色異常凝重:“確定嗎?好,繼續盯著。”
“有什么新消息嗎?”白卿卿眼眸透著幾分期待,看向蕭祈今。
他緩緩搖頭,“暫時沒有。”
“我們該出發了。”曾禹站起身,手緊握成拳,“悅悅等不了太久。”
蕭祈今看向墻上的掛鐘,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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