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小口啜飲著熱羹,聽曾禹講述他在國的見聞。
他說話不疾不徐,偶爾推一下眼鏡,鏡片后的眸光溫潤如玉。
“所以最后我們用了新的支架植入方案。”曾禹講到一半突然停下,看向白卿卿,“是不是太專業了?”
“不會啊。”白卿卿托著腮,“很有意思。”
曾悅突然插嘴:“卿卿現在可是諾威爾的設計師呢!下個月就能去芭黎時裝周!”
“時裝周?”曾禹挑眉,“恭喜啊。”
白卿卿笑容淡了些:“暫時不去了。”
“怎么不去了?”曾悅頓時皺眉。
“工作變動。”白卿卿懶得說是蕭以柔從中作梗。
曾悅剛要說什么,被曾禹一個眼神制止。
他自然地轉移話題:“我記得你大學時畫的設計圖就很有靈氣,現在終于實現夢想了。”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輕輕打開了白卿卿心里某個鎖著的盒子。
飯局過半,曾悅離席去洗手間后,包廂里一時只剩下白卿卿和曾禹兩人。
窗外的荷塘月色透過紗簾灑進來,在木質餐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曾禹拿起茶壺,為白卿卿添了半杯溫熱的茉莉花茶。
“我記得你最愛喝這個。”他聲音很輕,琥珀色的眸子里映著暖黃的燈光。
白卿卿指尖微微一頓,茶杯上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視線:“你還記得”
“關于你的事,我都記得。”曾禹推了推眼鏡,唇角掛著溫和的笑意,“大學時你總抱怨圖書館的空調太冷,每次都要捧兩杯熱茶才能靜下心畫設計圖。”
那些被歲月塵封的細節,那個總是默默為她準備好熱茶和毛毯的醫學院學長。
白卿卿胸口泛起一陣酸澀的暖意:“那時候多虧你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