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艾倫舉起咖啡杯，“而你白卿卿，是24k純金。”

夜色已深，餐廳的燈光在酒杯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白卿卿感到臉頰發燙，半瓶香檳對她來說已經有些過量。

她站起身時，膝蓋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一陣鈍痛讓她微微皺眉。

“小心。”艾倫迅速起身扶住她的手臂，“要不要再坐會兒？”

“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白卿卿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能喝得太急了。”

艾倫招手叫來服務生結賬，同時體貼地為她拿來外套。

白卿卿將米色風衣披在肩上，突然覺得今晚說出的那些話像是卸下了心頭一塊大石。

三年了，除了曾悅，她第一次向別人傾訴這段形同虛設的婚姻。

“真的謝謝你聽我說這些。”走向餐廳門口時，她輕聲說道。

艾倫的笑容在餐廳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暖，“隨時歡迎。不過下次我們可以選個不那么沉重的話題。”

白卿卿忍不住笑了，就在這時，她的高跟鞋踩到了門口的一塊濕滑地磚，整個人向前踉蹌了一下。

“小心！”艾倫反應迅速，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扶穩。

白卿卿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臂，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她甚至能聞到艾倫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

“謝謝，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她有些窘迫地站直身體。

艾倫正要開口，一個冰冷充滿壓迫力的聲音驟然響起。

“白卿卿！”

熟悉的聲音讓白卿卿渾身一僵。

她緩慢地轉過身，看到蕭祈今站在幾步之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眼神銳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