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今走進房間第一件事不是過去和白卿卿說話,而是走進浴室。
他把垃圾桶里扔著的臟衣服拿出來,皺眉盯了半晌,才放下朝白卿卿走去。
“卿卿,對不起。”
“我以為你說出事了,是和以前一樣在胡鬧。”
從小她就喜歡和以柔爭,三年前,他和以柔一起出國工作,她因為吃醋,誤會,經常會這樣胡鬧。
她會在他工作的時候打電話,騙他說受了什么傷,很痛,甚至說自己被鞭打。
這話聽著就是胡鬧。
她是他蕭祈今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
誰敢鞭打她?
一開始,他當她還是小孩心性,和以前一樣哄著她,時間久了,他工作忙的要死,就會隨便敷衍兩句。
這次,他以為是因為蕭以柔得了科技新星獎,她嫉妒,所以找借口爭寵,不想讓他呆在頒獎晚會上,才編造謊話。
卻沒想到是真的。
見白卿卿只不斷換電視頻道,不和他說話,蕭祈今走到她身后,雙手放在她肩膀上。
“老婆”兩個字還沒出口,白卿卿就像受到了什么驚嚇,猛的躲開!
她情緒激動:“別碰我!”
白卿卿表情痛苦,青黛樣的眉緊緊皺在一起。
剛才,蕭祈今的手按在她受傷的地方了。
流浪漢拉她上去用的是一根粗糙的繩子,她磨破了手不說,肩膀也撞到旁邊的墻壁,青了一片。
剛才被按到那一下,她疼的冷汗差點出來。
蕭祈今沒想到她對自己這么排斥。
表情微冷。
但很快他又再次流露出擔心,因為他看見,白卿卿額頭貼著創可貼,還有她的手上,似乎也有傷口。
他一把抓住她手腕,凝眸看去。
只見她掌心中,一道滲血的勒痕。
另一只手上也一樣。
他喉頭哽了梗,想問那三個小時,她那么怕黑,是怎么度過的,最后問出口的卻是:“你是怎么上來的?”
“一個流浪漢,聽見我的叫聲,他說,只要我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他,他就拉我上去。”
所以,她把耳環,手鐲,甚至是結婚戒指,全都丟了上去。
萬幸,那個流浪漢說話算話,真的把她拉上去。
也萬幸,他只要財,沒有覬覦她的人。
蕭祈今閉上眼睛,心潮澎湃。
他無法想象白卿卿的遭遇,也無法對自己當時的不信任和冷漠釋懷。
半晌,他睜開眼:“對不起,卿卿,讓你受苦了我讓奶奶派人去找你,她老糊涂,忘記了。”
忘?根本是不想!
還有,如果他真的在意自己,為什么不親自回來,為什么只是隨隨便便打一個電話?說到底,還是在他心中,自己不如蕭以柔重要。
蕭祈今輕輕擁抱她,驚訝發現,她比三年前瘦了很多,單薄的后背幾乎沒有什么肉,手掌觸碰的地方都是骨頭。
看來這三年,她并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歉意油然而來。
蕭祈今的聲音溫柔了幾分:“戒指沒了沒關系,我再買給你,上個月我在拍賣行,拍下一塊上好的紅鉆,配你的膚色正合適。
除了這個,你還想要什么?車子?珠寶?或者,我帶你去旅游,你想去哪就去哪,不過要等以柔過完生日”
剛剛有一絲意動的白卿卿猛的推開他。
以柔以柔又是蕭以柔,就讓這個死渣男和他的以柔過去吧!
白卿卿胸口劇烈的起伏幾下,盯著他,突然冒出一句:“回國后你第一件事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