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可陷害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做了那么多惡事,本來就-->>該死。”
    顧悅緩步靠近楊城,冷眼看著他說道,“忘了告訴你,當初楊家把我送到金娘子身邊的時候,我就已經嘗過天下奇毒。”
    “如此,我都命大的活了下來,你以為你這點本事夠看嗎?”
    “你什么意思?”
    楊城這才意識到,顧悅不僅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反倒是愈發變得神清氣爽,一時間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
    “你早就知道我會用這個法子!”
    “倒也不是,只是那一日見你的時候,總覺得你身上有很熟悉的氣息。”
    顧悅倒是很坦然,居高臨下地看著楊城,淡淡地開口。
    “一開始沒想起來,后來才想到,曾經金娘子研究過一種毒,好像就是這個氣息,最關鍵的是,它發作的前提是這個人要感染疫病。”
    “但是你既然在牢里頭,自然不可能接觸到有疫病的人,那就是有人故意給了你患病之人的衣物或者其他東西。”
    “所以,那個人就在這牢里頭,而且還接觸過那些東西,說不定他會是最先發作的,我猜得沒錯吧?”
    楊城看著顧悅,眸光中已經多了幾分恐懼。
    面前這個少女分明就是百毒不侵。
    所以,當初京城那些顧悅的血能解百毒的小道傳聞都是真的,否則她怎么能在吸入這些毒氣之后還能這般淡然?
    可……可后來不是說有人因為喝了摻雜顧悅之血的藥,結果還是死了嗎?
    “你是不是在想當初那些傳聞?”
    顧悅好像猜到了楊城在想什么,當下微微一笑,慢慢靠近他,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開口。
    “那些,都是我自己傳出去的,真真假假才能騙過旁人,不然任誰都來要我的血,我死得不更快?”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從一開始就被人騙了。”
    “你現在這般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很痛苦,但實際上,你不痛不癢,對嗎?”
    “但是等到這些黑水流干,那些毒就會開始蠶食你的五臟六腑,到時候你會痛不欲生,但是要直到身體被徹底侵蝕成黑色,才會死掉。”
    “我親眼所見,若是你不相信,可以慢慢等,只是那個時候就徹底回天乏術。”
    “楊城,信你的主子還是信我,你……敢賭嗎?”
    而另一邊,回去的馬車上,肖茹霜一直在想著剛才陳鶴安對待陳家人的態度,一時間有些出神。
    可對于陳鶴一來說,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能把陳勛帶出來的喜悅,只剩下焦灼。
    他看得出來,肖茹霜現在好像很是在意陳鶴安。
    因為若是以往他們同處一個地方,肖茹霜早就迫不及待地湊上來跟他說話了,哪里會像今日這般不理會自己?
    “霜兒。”
    陳鶴一自然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當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肖茹霜的手,半跪在她身邊,仰著頭看向她,低聲開口。
    “今日之事,要多謝霜兒,如果不是你,只怕我……”
    說到這里,陳鶴一垂首,側過臉,任由一滴淚滑落,低聲開口。
    “方才若不是霜兒嚴詞拒絕陳鶴安,別說護著祖父了,只怕我連名字都保不住,還要要任人羞辱。”
    “以后,我只認霜兒一人,你……莫要丟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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