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一為自己尋了個最為穩妥的理由。
他將剛才突然昏倒的事歸咎于空著肚子,算是反駁了顧悅說他小肚雞腸一事。
“讓母親擔心了。”
眾人方才的疑慮也消散了幾分。
畢竟,在外人眼里,陳鶴一的確還是不錯的才俊,應該不會像顧悅說的那般。
“陳公子,快些擦擦臉上的血。”何瑤兒熱心地遞過帕子,笑著說道,“陳公子醒過來就好了,剛才姐姐還以為陳公子是要訛她,說了好多對公子不利的語來,差點讓大家誤會了。”
楊燁蹙眉,冷眼瞧著何瑤兒,恨不得當場給她一巴掌。
這人還真是不遺余力的生事。
只是,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支袖箭擦著陳鶴一的臉,直接射穿了何瑤兒的兩腮。
“啊!”
何瑤兒的嘴被袖箭貫穿,痛得她半張著嘴,慘叫出聲。
鮮血四濺。
陳大夫人幾乎是本能的,頗為嫌棄地拉著陳鶴一退到了一旁。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何瑤兒的做派,看到她被顧悅收拾,樂得看笑話。
但是想起剛才因為陳鶴一,她好像也惹到了顧悅,心里頓時一陣忐忑,下意識地躲得更遠了些。
罷了,這悅然郡主簡直就是個瘋子。
還是少惹為妙。
而何瑤兒張著兩只手,虛抱著自己的臉頰,尖聲哭叫卻語不成調,“吾嘟連……”
“郡主你未免欺人太甚!”
長公主不在場,何瑤兒作為自己的女兒,被人傷到這般模樣,何營山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所以,眼見著自己的夫人不聞不問,他只能站起身,怒聲開口。
“瑤兒只是年少,所以語間可能讓郡主覺得不舒服,但是郡主竟然在這大殿之中當眾出手傷人,是不把太后娘娘和皇上放在眼里嗎?”
“何大人可真有意思。”鎮南王妃走到顧悅身邊,冷眼瞧著何營山說道,“你家姑娘在這里到處挑撥生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出來主持公道?”
“現在自己的姑娘吃虧了,才蹦出來指指點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那幕后主使呢!”
“你……”
“哎呀呀!”
不等何營山說話,顧悅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開口。
“王妃這番話倒是提醒我了,難不成何大人是因為還不起我的那些東西,所以故意讓人來尋我的不痛快?”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大人把何瑤兒推出來擋事,未免也太卑鄙了吧?”
“這么一說,人家分明就是故意找茬,陷你于不義。”鎮南王妃拉著顧悅的手說道,“到時候他們何家弱勢,自然會有人替他們指責你咄咄逼人,好歹毒的心思!”
“婦人之見,本官不屑與你們多!”
鎮南王妃和顧悅一唱一和,把何營山氣得差點吐血。
可他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如果跟她們爭執起來,那就落了下乘,當下抬頭看向云行開口。
“王爺,此事是我們何家與悅然郡主的事,還請王爺管好自家人,莫要多管閑事才是。”
“能讓本王王妃看不過去的,那定然就不是閑事。”
云行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毫不掩飾自己欣賞自家王妃的神色,淡淡地開口。
“難不成,是王妃所,恰好說中了你那不可告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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