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
趙啟王看到唐傲投過來的詢問目光,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開口,“教授,以之前那些人的結果來看,下去那里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你總得讓我們想想是吧,誰知道之后會發什么變數呢,也得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再說我們還得跟父母打個招呼,起碼告訴他們我們得去向不是嗎?”
“這當然可以,不過我明天一早就會跟我的隊飛往福建,到時我的整個考古隊都會跟著我一起下去,你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考慮,如果你們想跟我們一起去,明天早上八點帶齊你們的東西來機場,不過我先提醒你們兩件事,第一,武夷山底至今為止還是一個未公開的秘密,你們可以跟你們的父母說是去實習或什么都好,但是不可以告知他們你們所知道的事情,包括武夷山底裂縫的事,不然會出什么事我可就不好說了,相信你們也會明白,第二…那下面可是你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你們這次不下去,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以后你們會變成什么樣我也是愛莫能助…所以你們好好考慮清楚吧,這是我的電話,考慮清楚了明天早上帶上東西來機場找我。”說完張教授在紙上抄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他們。
“謝謝教授,我們會好好考慮的。”趙啟王接過紙條,拉起還在一邊糾結的唐傲就走了出去。
趙教授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石,神情變得十分凝重。
“你&¥?”坐在學校附近麥當勞的唐傲邊往嘴里塞東西邊說話,看的趙啟王一陣無語。
“你就不能把東西咽下去了以后再說話啊,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趙啟王拿起自己面前的可樂喝了一口。
“咕嘟。”唐傲喝了一大口可樂,硬將嘴里的漢堡全吞了下去,用力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才又開口,“我是問,你相不相信那個老頭說的話。”
“一半一半。”趙啟王看到唐傲努力奮戰漢堡的樣子,有點想笑,卻還是好風度的忍住了,“他肯定沒有說完全部,他知道的卻沒有告訴我們的,實話里面摻了些假話是最難分辨的。”
“哦,你是從哪里覺得奇怪的?”
“很簡單,先從他說他大伯那件事起,我們就當那件事是真的,可是張教授說過,他在古墓里走了好一段路了,而那些考古隊的在上面挖,這么巧就挖在了張教授的頭頂上,就算是真的那么巧,但從張教授的描述來看,地下那場爆炸不算小,那么地下發生這么大的爆炸事件上面的人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這么輕易的相信了張教授他大伯的話,下面是個蓄糧地洞?一個普通存糧的地下洞怎么可能會發生爆炸,這些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事,一整隊的考古學者卻會想不到?就算他們沒有感覺,但是他們找到張教授的時候,看到他后背的燒傷難道也沒有一點懷疑?他們就這么相信張教授的大伯?再說張教授的大伯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中間相隔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就算那些考古隊的人考慮到張教授的頭傷沒有立即詢問他,但是依照張教授所說,他大伯對他而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他怎么可能會一整天都沒有提起他大伯呢?而且他也不可能那么冷靜的立刻接受他大伯可能被深埋在古墓里的事實,再則說,如果換成是你,在古墓底下遇到了那么詭異的事,你會一點也不好奇?更何況張教授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個對這些事毫不好奇的人,如果真的不好奇,他怎么還會繼續在考古隊做事?人如果遇到了從未遇過的恐怖沖擊,不是會想盡辦法遺忘它避免它,就是會產生好奇由此而想接近它,就跟很多人喜歡鬼片一樣的道理,對于張教授,我相信他是后者。”
“恩,也是。”唐傲點點頭,“然后呢?”
“然后就是武夷山底裂縫的事,這個很明顯他隱瞞了我們不少,人口失蹤是事實,因為我們之前曾經偷看過資料,玉被綁著拿上來,也許也是真的,但如果真的有生還者把玉綁在上面,那么表示他處在不能說話也不能自救卻還未失去意識的被動處境,上面的人接收到了訊息怎么可能會沒有立刻下去救援,而是跑去申請挖掘裂縫的許可公文?我想這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明知道有生還者,卻沒辦法,或者是說他們不能下去進行救援活動。”
“恩…”唐傲又贊同的點點頭。
“再接著,張教授的翻譯是在昨天晚上完成的,但是他拿到玉卻至少在兩天前,他明明一個晚上就能翻譯好玉上面的文字,為什么他還要拓下來,回到這邊才進行翻譯?你還記不記得他說過的一句話,‘好在這次文件并沒有被燒毀’,換句話來說,就是之前他們準備的文件被燒毀過,那也就是說在武夷山的時候張教授他們就已經找到了一些資料,可為什么張教授還要說他回來是為了準備資料?這明顯前后矛盾嘛!還有,我雖然對于考古這方面沒有什么了解,但就是換成一個普通人,一件那么貴重的文物在自己身邊這么詭異的消失了兩次,或多或少都該會緊張,焦躁或是害怕吧,但是那塊古玉那么離奇的在張教授身邊消失了兩次,他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或是說他根本就料到那古玉會消失,最后一點…他知道我們能消失后太過冷靜了,而且太過相信了,就算他已經從玉石上面的文字了解到玉可以使人消失,可說實話,如果換成是你,即使你先看到了玉石上的資料,可你會連一秒都不懷疑的就相信了兩個陌生人說的話?除非你之前就見過…更甚者之前就體驗過…玉的能力,所以我覺得張教授肯定是隱瞞了我們一些東西,一些他沒有辦法解釋,或是說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真實內幕。”
“你確定你要繼續在金融系繼續讀下去?你不覺得你換去讀心理學或是警察前途會更好點?”唐傲咋舌,“我也不相信那個老頭說的話,不過我沒你那么強的邏輯思維,我只是相信我的直覺,直覺告訴我那個老頭沒說實話,不能相信。”
你倒是自我剖析的清楚,知道自己是單細胞思維生物。趙啟王在心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但怕這句話要是說出來唐傲肯定又得炸毛,現在可不是惹他炸毛的好時機,“你那句話我就當你是夸獎我了。”
“切,你倒真會順桿往上爬。”唐傲翻了個白眼,“那現在怎么辦?那老頭讓我們跟著下去擺明了沒安好心,明知道是圈套還往里面跳也太蠢了不過”
“不過我們現在屬于騎虎難下的狀態,就算知道是圈套也得蒙著眼睛往下跳。”趙啟王接著唐傲的話說了下去。
“就是啊,可是你不覺得很不安嗎?總覺得會被那個死老頭害死在下面…要不,要不我們再等等看,也許那老頭只是嚇唬我們的,其實我們只會消失一次呢?”唐傲還在抱著僥幸的心理。
“我覺得不太可能,第一,那份資料是在我們出現前張教授就已經翻譯好了,作假的機率沒那么高,第二,以張教授的態度來看他好像很相信那些資料所記載的東西,也就是說他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別的證據證明那份資料是真實的,還有第三,也就是我們必須跳坑的主要原因,我覺得無論我們下不下去張教授都不會就這么簡單的放過我們,雖然他說了選擇權在我們手上,但是他不止一次暗示了我們,如果我們沒有下去后果自負之類的,從他的態度來看,他可以肯定最后我們還是會跟他一起下去,無論我們是不是出于自愿。”
“忽然覺得社會好黑暗。”唐傲拍拍自己的心口,“那怎么辦,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媽媽怎么辦?!雖然說平時她的教育方法及態度有些與眾不同,但是我覺得我要是就這么一去不復返的,她一個人肯定會傷心死,做人不能這么不孝啊。”
“可是你不能跟你媽媽說明發生了什么事,先別說她信不信你這個問題,我覺得張教授那個‘軟性威脅’并不是隨口說說的,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明白嗎?”趙啟王看到唐傲的臉都白了,微微的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張教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至少我們現在是安全的”趙啟王想了想,“而且也不確定我們真的會一去不復返,你看,他可是個大名鼎鼎的教授,無緣無故的他為什么要害我們兩個還沒出社會的小青年?沒理由他自己冒那么大的風險就是讓我們下去陪葬啊,我想他頂多是想利用我們達到些他不能達到的目的,等下去的時候我們眼睛放亮點,心放細點沒那么容易出事的,我看那張教授說的那么玄,只是為了唬我們,那種鬼怪靈異的還不都是小說沈撰出來的,只供參考無法佐證,何況他到時也會下去,既然他會下就表示他至少有一定的把握不會出事,既然下面的危險因素少了一半,你想,他那年紀體力都擺在臺面了,等下去了,他真想害人還指不定誰出事呢,所以我不覺得我們下去會有什么太大的危險,相反,他說的沒錯,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畢竟我們現在能接觸到的古墓或是古文物的機會為負數,加上這么詭異的事誰會相信我們啊,所以,錯過了這次,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會再有機會下去查…”趙啟王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相信唐傲應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哎…早知道就不要好心帶你去張教授的辦公室了!我就該交了東西就回宿舍!就不會遇上這種鳥事了!太善良的人果然沒有什么好下場!所以我才立志做個惡棍啊!畢竟禍害遺千年嘛!看看那死老頭就知道!”唐傲憤憤不平的說著。
“行,如果這次你真的能活下來,我就百分百支持你做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趙啟王點點頭敷衍了一句,“那你準備跟你媽怎么說?”
“就只能照著那死老頭說的說啊,說去實習啊,大一就能跟著教授去實習,我媽哪能不同意啊。”唐傲扁扁嘴,“倒是你,一個金融系的你要怎么跟你媽媽說你要去跟考古系的教授去實習啊。”
“我家人都不怎么管我,所以沒什么問題。”趙啟王聳聳肩,“那吃完了就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好在是假期,不然你沒事我就麻煩大了。”
“哎…也是…要收拾東西啊…只是…算了…沒事…”唐傲悶悶不樂的站起來,“那明天我們七點半在機場先見成不?我可不想一個人去見那個死老頭。”
“行!”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