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天邊的土黃色云層已經壓了過來,風速越來越快,卷起的沙粒越來越密集,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疼。遠處的景物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嗆人的土腥味。
    “快!找低洼處躲避!”拓跋烈大喊著,帶領眾人沖向不遠處的一個低洼地。
    我們剛躲進低洼地,沙暴就徹底爆發了。狂風呼嘯著,像是無數頭野獸在嘶吼,卷起的黃沙遮天蔽日,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土黃色。耳邊只剩下風聲和沙粒撞擊巖石的“噼啪”聲,連說話都聽不清。
    速不臺的騎兵剛好沖到附近,被沙暴打了個正著。他們的馬匹受驚,瘋狂地嘶鳴、跳躍,不少蒙古兵被甩下馬背,瞬間就被黃沙掩埋。剩下的人也只能趴在地上,緊緊抓住韁繩,根本無法進攻。
    我趴在低洼地的底部,緊緊抱住錦盒,感受著狂風的威力。沙粒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疼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蘇晴和拓跋烈也緊緊地趴在我身邊,用手臂護住頭部。
    沙暴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才漸漸平息下來。狂風過后,天空恢復了清明,但整個戈壁灘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被黃沙掩埋的痕跡。
    我們從低洼地爬出來,身上布滿了黃沙,像是剛從土里鉆出來一樣。遠處,速不臺的騎兵狼狽不堪,不少馬匹已經跑散,士兵們也東倒西歪,顯然被沙暴折騰得不輕。
    “機會來了!”我低聲說道,“速不臺的人馬現在混亂不堪,我們趁機突圍!”
    拓跋烈和蘇晴點點頭,我們快速翻身上馬,朝著戈壁灘的另一頭沖去。
    速不臺看到我們,氣得暴跳如雷,大喊著下令追擊。可他的人馬剛剛經歷過沙暴,士氣低落,馬匹也疲憊不堪,根本追不上我們。
    我們一路疾馳,不敢有絲毫停留。戈壁灘上沒有參照物,只能靠著太陽的方向辨別方向。走了大約一天一夜,我們終于看到了遠處的山脈,那是西夏和蒙古的分界線。
    “太好了!我們快到西夏邊境了!”拓跋烈興奮地喊道。
    可就在這時,身后再次傳來了馬蹄聲。我們回頭望去,只見速不臺竟然帶著一隊精銳騎兵,鍥而不舍地追了上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把我們拿下。
    “速不臺真是陰魂不散!”蘇晴皺著眉頭說道。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拓跋烈的手下只剩下不到十人,我們丐幫的弟子也只剩下三人,而且每個人都已經疲憊不堪,傷口也因為顛簸而再次流血。
    “不能再跑了!”我勒住馬,“再跑下去,我們都會被活活累死!不如回頭,跟他們拼了!”
    拓跋烈也知道,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他拔出腰間的馬刀,眼神堅定:“好!今天就讓我們和速不臺決一死戰!”
    我們調轉馬頭,列成一個小小的陣型,迎向速不臺的騎兵。速不臺的人馬越來越近,他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手持一把長槍,眼神冰冷地看著我們,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林越,本帥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速不臺的聲音冰冷刺骨,“現在,就讓你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速不臺,你少廢話!”我舉起短刀,“想要魂晶,就踩著我的尸體過去!”
    “找死!”速不臺大喝一聲,揮舞著長槍,率先沖了過來。
    蒙古騎兵也跟著發起了沖鋒,密密麻麻的騎兵像潮水一樣涌來。我深吸一口氣,將內力灌注到短刀之中,青銅丐缽再次發熱,“鼓舞”技能悄然激活。我身邊的眾人只覺得一股暖流涌入體內,疲憊感瞬間減輕了不少,士氣也高漲起來。
    “殺!”我大喊一聲,率先沖了上去。
    短刀與長槍碰撞在一起,“鐺”的一聲巨響,我被速不臺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幾步,但他也被我震得手臂發麻。速不臺有些驚訝,顯然沒想到我在如此疲憊的情況下,還能發揮出這么強的實力。
    我趁機發起反擊,短刀如同閃電般刺出,招招直指速不臺的要害。速不臺不敢大意,揮舞著長槍嚴密防守,我們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旁邊,蘇晴、拓跋烈和其他眾人也與蒙古兵廝殺起來。蘇晴的峨眉劍輕靈飄逸,不斷收割著蒙古兵的性命;拓跋烈的馬刀剛猛有力,每一刀都能劈開一個蒙古兵的鎧甲;丐幫弟子和西夏士兵也個個奮勇爭先,雖然人數處于劣勢,但卻沒有絲毫退縮。
    戰斗異常慘烈,雙方都傷亡慘重。我身上又添了好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我的衣服,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贏!
    速不臺的長槍越來越快,招招致命,我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就在他的長槍即將刺中我的胸口時,我突然想起了現代格斗中的閃避技巧,身體猛地向后一仰,同時短刀刺出,刺穿了他的馬腿。
    “嘶!”黑馬慘叫一聲,轟然倒地,將速不臺甩了下來。
    我抓住這個機會,縱身一躍,短刀朝著速不臺的頭部砍去。速不臺反應極快,在地上一個翻滾,避開了我的攻擊,同時拔出腰間的彎刀,與我展開了步戰。
    速不臺的彎刀技巧精湛,不亞于我的短刀,我們兩人在沙地上翻滾、廝殺,打得天昏地暗。周圍的戰斗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丐幫弟子和西夏士兵越來越少,但蒙古兵也傷亡過半。
    “噗!”
    我不小心被速不臺的彎刀劃中了肩膀,鮮血噴涌而出。我忍住疼痛,反手一刀,刺中了速不臺的大腿。速不臺慘叫一聲,后退了幾步,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一支西夏軍隊朝著我們這邊沖來,為首的正是西夏國主派來的援軍!
    “是我們的人!”拓跋烈興奮地大喊起來。
    速不臺看到西夏援軍,臉色變得慘白。他知道,現在已經不可能拿下我們了,再打下去,他自己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撤!”速不臺咬著牙,下令撤退。
    蒙古兵聽到命令,如蒙大赦,紛紛調轉馬頭,狼狽地逃跑了。我們終于松了一口氣,再也支撐不住,紛紛倒在地上。
    西夏援軍很快就趕到了,他們看到我們滿身的傷口和周圍的尸體,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援軍將領連忙讓人給我們包扎傷口,送上水和食物。
    我靠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遠處速不臺逃跑的方向,心里暗暗發誓:速不臺,今日之仇,我林越記住了!他日,我必定會率軍北伐,將你們蒙古人趕出中原!
    拓跋烈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壺水:“林長老,恭喜你,我們終于安全了!”
    我接過水壺,喝了一口水,感激地看著他:“拓跋堂主,這次多虧了你和西夏的援軍,否則我們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拓跋烈笑了笑:“林長老客氣了!我們是盟友,互幫互助是應該的。而且,你們奪取了魂晶,挫敗了蒙古人的陰謀,這對我們西夏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蘇晴走到我身邊,看著我肩膀上的傷口,臉上滿是擔憂:“林越,你的傷怎么樣?要不要緊?”
    我搖了搖頭:“沒事,小傷而已。只要魂晶沒事,一切都值了。”
    我打開錦盒,魂晶依然靜靜地躺在里面,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安然無恙。看到魂晶沒事,我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休息了大約一個時辰,我們在西夏援軍的護送下,朝著西夏境內走去。一路上,我看著漠北的黃沙,心里感慨萬千。這次漠北之行,我們雖然成功奪取了魂晶,但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陳默和其他丐幫弟子永遠地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利用魂晶,激活傳功缽的全部力量,帶領丐幫,聯合江湖各派和南宋朝廷,共同對抗蒙古人的入侵,保護華夏大地,不讓陳默和其他犧牲的兄弟白白流血。
    幾天后,我們終于抵達了西夏興慶府。西夏國主親自出城迎接我們,看到魂晶后,他十分高興,對我們大加贊賞,并表示會繼續與丐幫、南宋合作,共同對抗蒙古。
    在興慶府休息了幾天,處理好傷口后,我們準備啟程返回襄陽。西夏國主派了一支精銳部隊護送我們,確保我們能夠安全返回南宋境內。
    離開興慶府的那天,天空格外晴朗。我騎在馬上,回頭望了一眼漠北的方向,心里五味雜陳。這片土地,見證了我們的生死搏殺,也埋葬了我們的兄弟。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未來,我們還會與蒙古人展開更多、更慘烈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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