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襄陽北城墻的箭樓垛口后，手指摳著城磚上的裂縫，盯著遠處蒙古大營的方向。風裹著雪沫子打在臉上，像小刀子割似的，可我一點都沒覺得冷——胸腔里憋著股熱乎勁，連帶著腰間的青銅丐缽都隱隱發燙，像是在跟我一起期待著即將到來的總反擊。

    “林長老，曹將軍派人來問，弟兄們都準備好了，啥時候動手？”小六子貓著腰跑過來，他臉上沾著灰，手里還攥著根磨得發亮的木棍，眼神里滿是躍躍欲試。這小子自從上次跟著我夜襲回回炮工坊后，膽子越來越大，現在見了蒙古兵眼睛都不眨。

    我抬頭看了看天，云層壓得很低，太陽連個影子都看不見，正是打突襲的好天氣。“再等等，”我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等昆侖派的信號，他們把蒙古外圍的游騎引開，咱們再沖出去。”

    話音剛落，就聽見西北方向傳來一陣馬蹄聲，還夾雜著喊殺聲——是昆侖派的弟兄動手了！我心里一緊，趕緊站起來，朝著城下揮手：“傳我命令，丐幫弟子跟在宋軍后面，按之前練的錐形陣沖鋒，別亂了陣腳！”

    城樓下早就列好了隊伍，丐幫弟子們穿著打滿補丁的短打，手里拿著木棍、菜刀，甚至還有人扛著削尖的竹竿，一個個都精神抖擻。宋軍將士則穿著鎧甲，握著長槍大刀，沉默地站在前面，像一堵移動的鐵墻。

    “開城門！”隨著曹將軍的一聲令下，襄陽北城門“嘎吱嘎吱”地打開了，吊橋緩緩放下，直通向蒙古大營。我深吸一口氣，拔出腰間的彎刀——這刀是上次從蒙古兵手里繳獲的，刀刃上還留著幾個小缺口，卻比任何時候都鋒利。

    “沖啊！”曹將軍一馬當先，提著長槍沖了出去。宋軍將士緊隨其后，喊殺聲震天動地。我回頭看了一眼丐幫弟子，揮了揮刀：“弟兄們，跟我上！把蒙古人趕出襄陽！”

    說完，我就帶著丐幫弟子沖了出去。按照之前排練的，我們二十個人一組，組成一個個小的錐形陣，跟在宋軍的大錐形陣后面。這種陣型是我根據現代步兵戰術改的，最前面是身手最好的弟兄，像錐子尖一樣扎進敵人的陣型里，后面的人跟著擴大突破口，比一窩蜂地亂沖管用多了。

    剛沖出去沒多遠，就遇到了蒙古兵的阻攔。這些蒙古兵顯然沒料到我們會突然反擊，一個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們的錐形陣沖得七零八落。我揮舞著彎刀，砍倒了一個迎面沖來的蒙古兵，他手里的彎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濺起一片雪沫。

    “林長老，左邊有蒙古騎兵！”陳默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抬頭一看，果然有一隊蒙古騎兵朝著我們沖過來，馬蹄子踩在雪地上，揚起一陣陣雪霧。我心里一沉，騎兵沖擊力強，要是被他們沖散陣型，麻煩就大了。

    就在這時，腰間的青銅丐缽突然熱了起來，一股暖流順著我的胳膊傳到手里，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用丐幫心法配合錐形陣，能擋住騎兵！我趕緊朝著身邊的弟子喊：“快，變陣！前兩排的弟兄蹲下，用木棍抵住地面，后面的人搭成人墻！”

    弟子們反應很快，立刻按照我說的做。前兩排的弟兄“噗通”一聲蹲下，把木棍斜著抵住地面，后面的人則把木棍架在前面人的肩膀上，形成一道臨時的屏障。剛搭好，蒙古騎兵就沖了過來，馬腿撞在木棍上，“嘶鳴”一聲，把馬上的蒙古兵甩了下來。

    “好機會！”我大喊一聲，帶著身邊的弟子沖了上去。蒙古兵從馬上摔下來，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我們的木棍、彎刀放倒了。有幾個漏網的蒙古兵想轉身逃跑，卻被后面趕上來的宋軍截住，沒一會兒就被收拾得干干凈凈。

    “林長老，你這法子太管用了！”小六子跑過來，興奮地說，“剛才我還以為要被馬踩了呢，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把他們收拾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這可不是我厲害，是現代知識厲害。要是在現代，隨便一個新兵都知道怎么對付騎兵，可在這南宋，這就是能救命的妙招。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馬蹄聲，還有人喊我的名字：“林越！我們來了！”我抬頭一看，是蘇晴帶著峨眉派的弟子來了！她們騎著馬，手里拿著長劍，從蒙古大營的側面沖了過來，像一陣風似的，瞬間就沖散了蒙古兵的陣型。

    “蘇晴！你們來得正好！”我朝著她揮手。蘇晴笑著沖過來，手里的長劍一揮，就把一個蒙古兵的彎刀挑飛了：“聽說你們要總反擊，我能不來嗎？靜玄師太還讓我給你帶句話，要是拿不下蒙古大營，以后別去峨眉派蹭飯了！”

    我哈哈大笑，心里的底氣更足了。有了峨眉派的支援，我們的攻勢更猛了。宋軍的錐形陣已經扎進了蒙古大營的深處，丐幫弟子們跟在后面，清理著殘余的蒙古兵，峨眉派的弟子則騎著馬，在大營里來回沖殺，把蒙古兵攪得雞飛狗跳。

    蒙古兵本來就因為久攻不下襄陽，軍心渙散，現在被我們這么一沖，更是亂作一團。有的蒙古兵想抵抗，卻被我們的陣型沖得東倒西歪；有的干脆扔了武器，掉頭就跑，卻被我們追著砍；還有的躲在帳篷里不敢出來，最后被我們揪出來，一個個嚇得渾身發抖。

    我帶著幾個弟子沖進蒙古主將闊端的大帳，里面早就空無一人，只有一張鋪在桌子上的地圖，上面還畫著進攻襄陽的路線。我拿起地圖，心里冷笑——闊端這小子跑得倒快，不過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非要把他的大營給端了不可。

    “林長老，你看！”一個弟子指著帳外，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遠處有一隊蒙古兵正朝著北邊跑，最前面的那個穿著華麗的鎧甲，肯定是闊端！我心里一急，趕緊追了出去：“快，別讓闊端跑了！”

    剛追出大營，就看見蘇晴騎著馬過來了，她手里還提著個蒙古兵的頭盔：“林越，看到闊端了嗎？我剛才追丟了！”

    “在那兒！”我指著遠處的蒙古兵，“咱們分頭追，你從左邊繞過去，我從右邊，別讓他跑了！”

    蘇晴點點頭，一拍馬肚子，就朝著左邊沖了過去。我也趕緊帶著弟子們追了上去。闊端的人馬跑得很快，眼看就要消失在樹林里，我心里一急，突然想起青銅丐缽的“傳音”技能。我趕緊集中精神，對著青銅丐缽默念：“昆侖派的弟兄，攔住北邊樹林里的蒙古兵，別讓他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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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樹林里傳來一陣喊殺聲——是昆侖派的弟兄收到消息了！我心里一喜，跑得更快了。闊端的人馬被昆侖派攔住，頓時亂作一團，有的想往回跑，有的想硬沖，卻都被昆侖派的弟子擋了下來。

    我趁機帶著弟子們沖了上去，正好堵住了闊端的退路。闊端騎著一匹黑馬，手里拿著一把彎刀，臉色鐵青地看著我：“你是誰？敢擋本將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