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塊石頭終于落地,拿起茶杯跟何云清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這杯酒喝下去,不僅是昆侖派答應結盟,更意味著江湖抗蒙聯盟終于湊齊了四大門派,襄陽的防御又多了一層保障。
    當天晚上,何云清在昆侖派總壇擺了宴席,招待我和全真教的弟子。席間,何云清跟我詳細說了昆侖派的情況,他們派里有三百多個弟子,擅長用劍和輕功,適合做外圍襲擾和偵查。我跟他約定,明年開春蒙古大軍來之前,昆侖派先派五十個精銳弟子去襄陽,熟悉一下襄陽的地形,跟丐幫、峨眉、全真的弟子一起訓練,磨合戰術。
    宴席快結束的時候,何云清突然問我:“林長老,你說蒙古人真的會那么快打過來嗎?我總覺得蒙古剛打完金國,應該會休整幾年。”
    我放下筷子,想起之前在傳功堂看到的歷史記載,還有青銅丐缽解鎖的“時空感知”偶爾閃過的片段,嚴肅地說:“何掌門,蒙古人跟咱們不一樣,他們是游牧民族,作戰不需要太多后勤準備,而且窩闊臺一心想統一中原,肯定不會給咱們太多時間。咱們現在多準備一分,到時候襄陽就多一分勝算。”
    何云清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但我能看出來,他心里已經把抗蒙的事放在了第一位。
    第二天一早,我跟何云清告別,準備回襄陽復命。何云清派了兩個弟子送我們下山,走到山口的時候,那兩個之前攔路的弟子也過來了,高個弟子紅著臉跟我道歉:“林長老,之前是我不對,不該輕信謠,還對您出不遜,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誰都有被人騙的時候,以后多留意就行。等去了襄陽,好好跟蒙古人打一場,也算為國家出力了。”
    騎著馬往襄陽走的時候,李志常跟我說:“林長老,這次能說動昆侖派,你可立了大功了。回去之后,丘掌門肯定會很高興。”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厲害,是抗蒙這件事本身就占著理。咱們都是漢人,誰也不想看到家鄉被蒙古人糟蹋。接下來就看怎么把四大門派的力量整合起來,制定好防御計劃,明年開春,跟蒙古人好好干一場!”
    走了沒多遠,我懷里的青銅丐缽突然震動了一下,我趕緊停下來,從懷里掏出缽來,只見缽身的符文閃了幾下,好像在提示什么。我心里一緊,難道是襄陽那邊出什么事了?我趕緊跟李志常說:“咱們得快點走,可能襄陽有緊急情況!”
    兩人快馬加鞭,往襄陽的方向趕去。一路上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青銅丐缽很少這么突然震動,上次震動還是發現幽冥教細作的時候。不知道這次襄陽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是凈衣派又搞什么幺蛾子,或者蒙古人提前動手,那之前的準備就都白費了。
    跑了大概半個時辰,就見前面有個丐幫弟子騎著馬往這邊跑,一邊跑一邊喊:“林長老!林長老!襄陽急報!”
    我心里一沉,趕緊勒住馬。那弟子跑到跟前,氣喘吁吁地說:“林長老,不好了!凈衣派的柳長風,暗中跟蒙古密使接觸,好像要搞叛亂!耶律幫主讓您趕緊回去!”
    我一聽“叛亂”兩個字,腦子“嗡”的一聲。柳長風這老東西,之前就因為主張投靠朝廷跟我們鬧過矛盾,現在竟然敢跟蒙古人勾結,要是真讓他搞成了叛亂,襄陽內部先亂起來,蒙古人再打過來,那襄陽就真的完了。
    我拍了拍那弟子的肩膀:“知道了,你先回去稟報耶律幫主,說我馬上就到。”轉頭跟李志常說:“李兄,看來我得先跟你告辭了,襄陽出了急事,我必須盡快回去。”
    李志常也知道事情緊急,點了點頭:“林長老放心,全真教那邊我會跟丘掌門說清楚,抗蒙的事不會耽誤。你路上小心,要是需要幫忙,隨時派人傳信。”
    我拱了拱手,翻身上馬,用力一夾馬腹,朝著襄陽的方向飛馳而去。風從耳邊吹過,帶著塵土的味道,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趕在柳長風叛亂之前回到襄陽,不能讓他毀了抗蒙的大局,更不能讓蒙古人有機可乘。
    青銅丐缽在懷里輕輕發燙,像是在給我鼓勁。我知道,接下來的路肯定不好走,柳長風在凈衣派經營多年,肯定有不少追隨者,想要平定叛亂,光靠我一個人肯定不行,得回去跟耶律幫主好好商量,聯合丐幫里的正義力量,還有之前結交的那些污衣派弟子,一起把這場叛亂扼殺在搖籃里。
    跑了大概一個時辰,襄陽的城墻已經能看到輪廓了。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氣,只要能回到襄陽,就能跟耶律幫主匯合,再難的事,大家一起想辦法總能解決。我加快速度,朝著城門的方向跑去,心里暗暗發誓:不管柳長風耍什么花樣,我都要保住丐幫,保住襄陽,為明年的抗蒙大戰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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