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奔至襄陽城外時,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城門處的守軍見是丐幫弟子,驗過令牌后立刻放行。我勒住韁繩,看著熟悉的襄陽城輪廓,心里卻沉甸甸的——柳長風要叛亂的消息,像一塊巨石壓在我心頭。
    剛到丐幫總部,就看到耶律齊幫主的貼身弟子在門口等候。“林舵主,幫主正在議事廳等您,情況緊急。”他一邊引我往里走,一邊低聲說道,“柳長老最近動作頻繁,已經拉攏了好幾個凈衣派的舵主,還把傳功堂的古籍都搬到了自己的住處。”
    我腳步一頓:“傳功堂的古籍?他動那些東西干什么?”
    “不清楚,但方鶴鳴長老很生氣,說那些古籍里記載著丐幫的機密,柳長老無權私自挪用。”
    走進議事廳,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耶律齊幫主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方鶴鳴長老站在一旁,手里拿著一本泛黃的古籍,臉色鐵青;執法長老周滄則盯著桌上的地圖,一不發。
    “林越,你可算回來了。”耶律齊幫主看到我,立刻站起身,“你看看這個。”他遞過來一封密信,“這是情報堂剛剛截獲的,柳長風寫給蒙古密使的。”
    我接過密信,快速看了一遍。信里內容直白得可怕:柳長風承諾,只要蒙古大軍南下,他就會率凈衣派弟子在襄陽城內作亂,打開城門迎接蒙古軍;作為回報,蒙古大汗將封他為“江南王”,掌管江南六州。
    “簡直是癡心妄想!”我把密信拍在桌上,怒火中燒,“柳長風這老東西,為了權力竟然不惜背叛丐幫,背叛中原百姓!”
    方鶴鳴長老嘆了口氣:“林越,你還記得傳功堂里那本《丐幫秘史》嗎?里面記載著,凈衣派的創始人曾試圖投靠金國,后來被當時的幫主處決。沒想到時隔百年,柳長風竟然重蹈覆轍。”
    周滄長老終于開口:“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柳長風在丐幫經營多年,手下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弟子,還有幾個舵主被他拉攏。如果他真的發動叛亂,我們腹背受敵,后果不堪設想。”
    耶律齊幫主點點頭:“沒錯。蒙古大軍明年春天就要進攻襄陽,我們必須在這之前解決內部問題。林越,你剛從江南回來,手里有細作名單,又熟悉凈衣派的行事風格,你有什么辦法?”
    我沉思片刻,說道:“幫主,我覺得可以分三步走。第一步,立刻清理各個分舵的細作,切斷柳長風的情報來源;第二步,派人密切監視柳長風和他拉攏的舵主,防止他們提前動手;第三步,聯合污衣派的長老和舵主,鞏固我們的力量,一旦柳長風叛亂,就能立刻鎮壓。”
    方鶴鳴長老補充道:“還有傳功堂的古籍,里面記載著傳功缽的秘密,絕不能落入柳長風和蒙古人手里。我已經讓人把古籍轉移到了密室,但柳長風肯定會找機會搶奪,我們得加派人手看守。”
    “好,就按你們說的辦。”耶律齊幫主果斷下令,“周滄,你負責清理分舵細作,務必在三天內完成;方長老,你負責看守傳功堂古籍和密室,調派精銳弟子日夜守衛;林越,你負責監視柳長風,同時聯絡污衣派的長老和舵主,做好應對叛亂的準備。”
    “是!”我們三人同時抱拳道。
    散會后,我立刻召集情報堂的弟子,把細作名單交給他們,讓他們分頭行動。然后,我帶著張猛和幾個精銳弟子,悄悄來到柳長風的住處附近。
    柳長風的住處位于襄陽城的東城區,是一座寬敞的宅院,門口站著十幾個凈衣派弟子,戒備森嚴。我和張猛躲在對面的茶館里,觀察著里面的動靜。
    “林舵主,你看,那不是蘇州分舵的錢坤嗎?”張猛指著一個走進宅院的人,小聲說道。
    我瞇起眼睛,果然是錢坤。他之前在蘇州分舵就對幽冥教態度曖昧,現在竟然也投靠了柳長風。看來,柳長風拉攏的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
    “走,我們去見見趙老栓舵主。”我對張猛說。趙老栓是襄陽南舵的舵主,也是污衣派的核心人物,肯定不會投靠柳長風。
    來到趙老栓的住處,他正在院子里練拳。看到我,他立刻停下動作:“林越?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在江南處理分舵的事嗎?”
    我把柳長風要叛亂的事告訴了他,趙老栓聽完,氣得一拳砸在石桌上:“這個柳長風,真是個白眼狼!丐幫待他不薄,他竟然勾結蒙古人背叛丐幫!林越,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我聽你的!”
    “趙舵主,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說道,“柳長風已經拉攏了幾個舵主,我們必須盡快聯絡其他污衣派的舵主,形成聯盟。一旦柳長風發動叛亂,我們就能立刻出兵鎮壓。”
    趙老栓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我這就派人去聯絡其他舵主,讓他們盡快來襄陽匯合。對了,我還聽說,柳長風最近在秘密訓練弟子,好像在準備什么大事,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離開趙老栓的住處,我又去了幾個污衣派長老的家,他們都表示愿意支持耶律齊幫主,共同對抗柳長風。看來,污衣派的根基還是穩固的,這讓我稍微松了口氣。
    回到丐幫總部,已經是深夜。我剛走進自己的房間,就看到一個黑影閃過。“誰?”我立刻拔出長劍,追了出去。
    黑影速度很快,一路朝著傳功堂的方向跑去。我緊追不舍,心里暗暗納悶:難道是柳長風的人,想偷傳功堂的古籍?
    追到傳功堂門口,黑影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月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臉——竟然是沈文軒!
    “沈文軒?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我冷聲問道。沈文軒是凈衣派的核心弟子,之前在丐幫考核時就處處針對我,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傳功堂附近,肯定沒好事。
    沈文軒冷笑一聲:“林越,別以為你現在當了六袋舵主,就能為所欲為。柳長老說了,丐幫遲早是我們凈衣派的,你們污衣派的弟子,不過是些下賤的乞丐罷了。”
    “你放肆!”我怒喝一聲,“丐幫弟子無論污衣還是凈衣,都是兄弟,哪容得你如此侮辱?柳長風勾結蒙古人背叛丐幫,你跟著他,遲早會身敗名裂!”
    “背叛?”沈文軒嗤笑,“我們這是為了丐幫好!朝廷腐敗,蒙古大軍勢不可擋,只有投靠蒙古人,丐幫才能活下去。不像你們,守著那點所謂的‘尊嚴’,遲早會被蒙古人滅了!”
    “簡直是一派胡!”我懶得跟他廢話,揮劍朝他刺去。沈文軒也拔出長劍,與我纏斗起來。他的劍法不錯,但比起我現代的格斗技巧,還是差了一截。幾個回合下來,他就漸漸體力不支,露出了破綻。
    我抓住機會,一劍挑飛他的長劍,劍尖抵在他的喉嚨上:“說,你是不是來偷傳功堂的古籍?柳長風讓你做什么?”
    沈文軒臉色蒼白,但還是嘴硬:“我就是來看看,怎么了?你有本事殺了我!”
    就在這時,方鶴鳴長老帶著幾個弟子趕來:“林越,怎么回事?”
    “方長老,沈文軒鬼鬼祟祟地跑到傳功堂附近,好像想偷古籍。”我說道。
    方鶴鳴長老皺起眉頭:“沈文軒,你可知私闖傳功堂是重罪?柳長風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沈文軒低下頭,不敢說話。
    “把他帶下去,關入大牢,等明天再處置。”方鶴鳴長老下令道。
    弟子們押著沈文軒離開后,方鶴鳴長老對我說道:“林越,看來柳長風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我明白,方長老。”我點頭,“我已經聯絡了幾個污衣派的舵主,他們都會支持我們。明天一早,我就去聯絡其他舵主,確保萬無一失。”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張猛和王勇,騎馬前往附近的幾個分舵。這些分舵的舵主大多是污衣派的弟子,聽到柳長風要叛亂的消息后,都很憤怒,表示會立刻帶兵來襄陽支援。
    短短三天時間,我們就聯絡了十幾個分舵,聚集了上千名弟子。耶律齊幫主也下令,加強襄陽城的防御,同時密切監視柳長風的動向。
    這天下午,我正在議事廳和耶律齊幫主、方鶴鳴長老商量對策,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嘩。“怎么回事?”耶律齊幫主問道。
    一個弟子匆匆跑進來:“幫主,柳長老帶著一群凈衣派弟子,在總部門口鬧事,說要見您。”
  &nbs-->>p; “哦?他終于忍不住了?”耶律齊幫主冷笑一聲,“走,我們去會會他。”
    我們來到總部門口,只見柳長風站在最前面,身后跟著幾百名凈衣派弟子,個個手持武器,氣勢洶洶。
    “耶律齊,你為什么關押沈文軒?”柳長風看到我們,立刻質問道,“他不過是去傳功堂附近散步,就被你們當成奸細關押,你這是故意針對我們凈衣派!”
    耶律齊幫主平靜地說:“柳長老,沈文軒私闖傳功堂禁地,按照丐幫規矩,理應關押。如果你有意見,可以按照丐幫規矩,向執法堂申訴,而不是帶著弟子來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