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山坡中間,突然從草叢里竄出十幾個黑影,手里拿著弓箭和彎刀,一下子就把我們圍了起來。為首的是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穿著幽冥教的黑色衣服,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冷笑一聲:“丐幫的小叫花子,倒是跑得挺快!可惜啊,還是栽在老子手里了!”
    “幽冥教的人!”阿牛大喊一聲,把我護在身后,“林舵主,你帶著玉佩先走,俺們攔住他們!”
    “想走?沒那么容易!”刀疤臉一揮手,“給我上!死活不論,只要把那塊玉佩搶回來!”
    十幾個教徒立刻沖了上來,手里的彎刀閃著寒光。我一把推開阿牛:“別硬拼!跟他們繞!”
    我掏出青銅丐缽,心里默念著“防御”,同時拉著阿牛往山坡下跑。之前在鐘樓觸發過一次防御技能,我琢磨著這次應該也能行。果然,就在一個教徒的彎刀快要砍到我背上的時候,丐缽突然發出一道綠光,氣罩再次出現,“當”的一聲擋住了彎刀。
    那教徒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阿牛已經一棍子砸在他的后腦勺上,他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好家伙!這玩意兒真管用!”阿牛又驚又喜,下手更有勁了。
    我一邊用丐缽的防御氣罩護住身邊的弟子,一邊尋找突圍的機會。這些教徒比上次在鐘樓遇到的厲害多了,手里還有弓箭,時不時就有箭朝著我們射來,雖然大多被氣罩擋住,但氣罩也在慢慢變淡——看來這技能不是無限用的,得省著點用。
    “往那邊跑!”我指著山坡下的一片樹林,那里樹木茂密,能擋住弓箭,也方便我們躲藏。
    我們朝著樹林跑去,身后的教徒緊追不舍,箭如雨下。李老三跑得慢,腿上中了一箭,踉蹌著差點摔倒:“俺……俺不行了,你們別管俺,快走吧!”
    “說啥胡話!”我回頭拉住他的胳膊,“要走一起走!”我從懷里掏出傷藥,塞給他,“先按住傷口,別流血太多!”
    就在這時,刀疤臉突然從斜刺里沖出來,手里的匕首直刺我的胸口——他居然繞到了我們前面!我趕緊用丐缽去擋,“當”的一聲,匕首刺在氣罩上,卻沒被彈開,反而慢慢刺破了氣罩!
    我心里一驚——這刀疤臉的功夫比之前那個高個子教徒厲害多了,居然能打破丐缽的防御!我趕緊往后退,同時一拳砸向他的臉。刀疤臉側身躲開,匕首又朝著我的胳膊劃來,我躲閃不及,袖子被劃開一道口子,胳膊上頓時火辣辣地疼。
    “林舵主!”阿牛見狀,拿著木棍朝著刀疤臉的后背砸去。刀疤臉不得不回身抵擋,我趁機拉著李老三往樹林里跑。
    進了樹林,視線一下子暗了下來,教徒的弓箭也沒那么管用了。我讓大家分散開,利用樹木躲避追擊,同時時不時回頭反擊。刀疤臉帶著教徒在樹林里亂轉,一時找不到我們的蹤跡,只能氣急敗壞地大喊:“都給我仔細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我拉著李老三躲在一棵大樹后面,給他包扎傷口。李老三的臉色蒼白,卻還在笑:“林舵主,俺沒事,就是流了點血,死不了……”
    “別說話,保存體力。”我按住他的傷口,心里卻在琢磨——這樣躲著不是辦法,遲早會被他們找到,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引走。
    我看了看手里的青銅丐缽,又看了看遠處的火光——教徒們正舉著火把四處搜捕。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我從懷里掏出那塊刻著“錢塘潮”的玉佩,又找了塊差不多大小的石頭,用布條把石頭包起來,做成玉佩的樣子。
    “阿牛,你過來。”我把阿牛叫到身邊,把包好的石頭塞給他,“你帶著這個,往樹林東邊跑,把他們引開。記住,別跟他們硬拼,跑遠了就把這東西扔了,自己找地方躲起來,明天在錢塘城門口的茶攤等我們。”
    “那你咋辦?”阿牛急道,“他們要找的是玉佩,你帶著真的,太危險了!”
    “放心,他們的注意力都會在你身上,我帶著李老三從西邊走,安全得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只有你能辦,速度要快,別讓他們看出破綻。”
    阿牛咬了咬牙,接過布包:“好!林舵主,你保重!俺明天一定在茶攤等你們!”
    說完,阿牛深吸一口氣,猛地從樹后沖出去,朝著樹林東邊大喊:“玉佩在爺爺這兒!有本事來追啊!”
    刀疤臉聽見聲音,果然帶著大部分教徒朝著阿牛的方向追去:“快!別讓他跑了!”
    看著他們走遠,我松了口氣,趕緊扶起李老三:“咱們走,從西邊出去!”
    我們借著樹林的掩護,慢慢往西走。一路上,偶爾能遇到幾個落單的教徒,都被我們悄悄解決了。走出樹林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遠處的錢塘城輪廓隱約可見。
    李老三的傷口還在流血,臉色越來越差,我趕緊扶著他往錢塘城走。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士兵見我們衣衫襤褸,還帶著傷,本來想攔著,我掏出之前從教徒身上搜來的銀子,塞給為首的士兵:“官爺,俺們是逃荒來的,我兄弟受了傷,想進城找個大夫,您行行好,放我們進去吧。”
    那士兵掂了掂銀子,臉上立刻堆起笑:“進去吧進去吧,趕緊找大夫治傷。”
    進了錢塘城,我先找了家小客棧,把李老三安頓好,請了個大夫給他治傷。大夫說傷口不算太深,就是流血太多,需要好好休養幾天。我讓李老三在客棧休息,自己則按照約定,去城門口的茶攤等阿牛。
    茶攤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見我一早就來喝茶,還以為我是趕路的商人。我點了碗茶,坐在角落,眼睛一直盯著城門口。太陽慢慢升起來,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卻始終沒看見阿牛的身影。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難道阿牛出事了?
    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時候,一個穿著破衣服的乞丐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正是阿牛!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破了好幾處,顯然是跟教徒打斗過。
    “阿牛!你沒事吧?”我趕緊站起來,把他拉到座位上,給他倒了碗茶。
    阿牛咕咚咕咚喝了半碗茶,才喘著氣說:“沒事……就是跑的時候摔了一跤,蹭破了點皮。那些家伙追了俺一路,俺把布包扔到河里,他們才罷休……對了,李老三咋樣了?”
    “他沒事,在客棧休養呢。”我松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幫上林舵主,俺高興!”阿牛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
    我們在茶攤坐了一會兒,確定沒人跟蹤,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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