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坤這話沒說完,就被闖進門的弟子打斷:“舵主!林舵主!幽冥教的人找上門了!就在分舵門口,說要我們交出偷他們東西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剛從寒山寺逃回來就被找上門,看來幽冥教是鐵了心要奪回玉佩。我攥緊懷里的玉佩,對錢坤說:“你去應付他們,就說我們沒見過什么幽冥教的人,更沒偷東西。周虎,你帶弟子們把受傷的兄弟抬進后屋,把門關嚴實,別讓他們看出破綻。”
    錢坤臉色發白,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怕應付不來啊,幽冥教的人兇得很,要是他們動手怎么辦?”
    “放心,他們現在沒有證據,不敢輕易動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跟他們耗著,我去后屋看看受傷的弟子,等會兒再想辦法。”
    錢坤咬了咬牙,跟著報信的弟子出去了。我和周虎趕緊把受傷的弟子抬進后屋,一共有五個弟子傷得比較重,其中一個胸口被砍了一刀,血流不止,還有兩個胳膊被劃開了大口子,疼得直哼哼。
    我從懷里掏出隨身攜帶的布條和金瘡藥——這是之前在襄陽總部領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我讓周虎幫忙按住受傷的弟子,自己則小心翼翼地給他們清理傷口、敷藥、包扎。這些弟子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平時受點小傷都不當回事,可這次傷得太重,有個年輕弟子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卻咬著牙沒哼一聲。
    “忍著點,敷上金瘡藥就好了。”我一邊給弟子包扎,一邊安慰他。這時候我突然想起青銅丐缽的“療愈”技能,之前在襄陽守城的時候,缽身觸發過這個技能,能加速傷口愈合。我趕緊掏出青銅丐缽,放在受傷最重的弟子胸口,集中精神想著“治愈傷口”。
    沒過多久,青銅丐缽就發出微弱的藍光,藍光順著弟子的胸口蔓延開來,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竟然慢慢止住了血,弟子臉上的痛苦也減輕了不少。周虎和其他弟子都看呆了,紛紛湊過來看:“林舵主,這缽子也太神了吧!還能治病?”
    “這是丐幫的至寶,傳功缽的初代信物,自然有它的神奇之處。”我沒多解釋,又用同樣的方法給其他受傷的弟子療傷。雖然青銅丐缽的療愈效果有限,不能一下子治好重傷,但至少能減輕他們的痛苦,讓傷口快點結痂。
    處理完受傷的弟子,外面傳來了爭吵聲,還夾雜著打斗的聲音。我趕緊起身,對周虎說:“你在這兒守著,我出去看看。”
    我剛走到前院,就看到錢坤被兩個幽冥教的教徒按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分舵的大門被踹壞了,幾個幽冥教的教徒正拿著刀四處亂砍,院子里的桌椅板凳都被砍得稀爛。
    “住手!”我大喝一聲,沖了上去。為首的幽冥教教徒轉過身,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手里拿著一把鬼頭刀,惡狠狠地看著我:“你就是林越?聽說你偷了我們教主的東西,識相的趕緊交出來,不然我踏平你們這個破分舵!”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們丐幫弟子從來不會偷東西。”我握緊青銅丐缽,警惕地看著他,“倒是你們,霸占寒山寺,把和尚都趕跑了,還敢來我們丐幫分舵撒野,真當我們丐幫沒人了?”
    “少廢話!”壯漢舉起鬼頭刀,就向我砍來,“不交東西,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側身躲開,青銅丐缽在我手里微微發熱,我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在體內流動。我想起之前在寒山寺觸發的“防御”技能,趕緊集中精神,果然,缽身發出一道藍光,形成一個透明的氣罩,擋住了壯漢的刀。
    壯漢沒想到我有這么厲害的護身法寶,愣了一下,隨即大喊:“兄弟們,一起上!把他拿下!”
    其他幽冥教教徒紛紛圍了上來,手里的刀砍在氣罩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卻根本傷不到我。我趁機出手,用現代格斗技巧抓住一個教徒的手腕,輕輕一擰,他手里的刀就掉在了地上,我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又抓起地上的刀,指向其他教徒:“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幽冥教教徒們被我的氣勢震懾住了,紛紛后退。壯漢臉色鐵青,惡狠狠地說:“林越,你有種!今天算你厲害,我們走!”說完,他帶著教徒們扶起被我踹倒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錢坤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血,對我拱了拱手:“多謝林舵主出手相救,不然我今天就慘了。”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收起青銅丐缽,“不過幽冥教不會善罷甘休,他們肯定還會再來找我們麻煩,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應對。”
    錢坤嘆了口氣:“唉,都怪我,當初要是早點告訴你寒山寺被幽冥教占了,也不會鬧出這么多事。現在可怎么辦啊?幽冥教勢力這么大,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
    “打不過也得打,傳功缽的線索在我們手里,絕不能讓幽冥教搶走。”我從懷里掏出那塊刻著“錢塘潮”的玉佩,遞給錢坤,“你看看這個,這就是從寒山寺鐘樓密室里找到的線索,上面刻著‘錢塘潮’,應該是指向錢塘分舵。”
    錢坤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驚訝地說:“這……這是羊脂白玉做的吧?這么貴重的東西,竟然是傳功缽的線索。可錢塘分舵離這兒這么遠,我們怎么過去啊?而且幽冥教肯定會在半路上截殺我們。”
    “我們不能大張旗鼓地走,得喬裝打扮一下,悄悄離開蘇州。”我想了想,“錢舵主,你先派人去打探一下幽冥教的動向,看看他們有沒有在蘇州城門口設卡。周虎,你去準備一些干糧和盤纏,再找幾件普通百姓的衣服,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錢坤和周虎連忙應了一聲,各自去忙活了。我拿著玉佩,回到后屋,受傷的弟子們都睡著了,臉上的痛苦也減輕了不少。我坐在床邊,摩挲著玉佩,心里琢磨著:“錢塘潮”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錢塘分舵的某個地方,還是跟錢塘江的潮水有關?
    這時候,青銅丐缽突然發熱,我把缽子拿出來,放在玉佩旁邊,沒想到玉佩竟然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和缽身的符文相互呼應。我心里一動,難道這玉佩和青銅丐缽之間有什么聯系?我試著把玉佩放在缽身上,玉佩的光芒越來越亮,缽身的符文也慢慢清晰起來,形成了一幅模糊的地圖,上面標注著一個位置——錢塘江口的一座小山。
    “原來如此!”我興奮地差點叫出聲,“這玉佩不僅是線索,還是地圖,能指引我們找到下一個線索的位置!”
    第二天一大早,錢坤派去打探消息的弟子回來了,說幽冥教果然在蘇州城門口設了卡,檢查進出城的人,還拿著我的畫像,看樣子是下定決心要抓住我。
    “看來我們不能從城門走了。”我皺起眉頭,“周虎,你知道蘇州城有沒有其他出城的路?比如小路或者水路?”
    周虎想了想,說:“我知道有條水路,從蘇州河往下走,能通到城外的太湖,不過那條水路很窄,而且水流很急,一般沒人走。”
    “那就走水路!”我下定決心,“錢舵主,蘇州分舵就交給你了,我們走后,你要多加小心,要是幽冥教再來找麻煩,就趕緊向襄陽總部求援。”
    錢坤點了點頭:“林舵主放心,我會照顧好分舵的。你們路上也要小心,幽冥教肯定會在水路設埋伏。”
    我和周虎帶著五個傷勢較輕的弟子,背著干糧和盤纏,換上普通百姓的衣服,悄悄地來到蘇州河邊。周虎找了一艘小漁船,船夫是個老實巴交的老漢,聽說我們要去太湖,一開始還不愿意,說水路危險,后來周虎給了他雙倍的船費,他才勉強答應。
    我們登上漁船,船夫撐起船槳,小船慢慢地駛離岸邊,順著蘇州河往下走。蘇州河的水面很平靜,兩岸都是垂柳,風景很好,可我卻沒心思欣賞,一直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幽冥教的人追上來。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小船進入了一條狹窄的水道,水道兩邊都是蘆葦蕩,風吹過蘆葦,發出“沙沙”的聲音。船夫說:“前面就是太湖了,過了這片蘆葦蕩,就能看到太湖的水面了。”
    就在這時,青銅丐缽突然發熱,我心里一緊,這是“預警”技能觸發了,說明附近有危險!我趕緊對船夫說:“快,把船劃到蘆葦蕩里躲起來!”&-->>lt;br>
    船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還是照我說的做了,把船劃進蘆葦蕩,用蘆葦遮住小船。沒過多久,就聽到遠處傳來“嘩嘩”的水聲,一艘大船駛了過來,船上站著十幾個幽冥教的教徒,手里拿著刀,正在四處張望。
    “就是他們!”周虎壓低聲音說,“他們肯定是在找我們!”
    我緊緊地攥著青銅丐缽,屏住呼吸,看著大船慢慢地駛過去。船上的教徒沒有發現我們,繼續往前駛去。等大船走遠了,我們才松了一口氣。
    船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我的娘啊,這些人是干什么的?看著好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