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盤算起來:蘇州離襄陽千里之遙,路上不僅有江湖險惡,還有可能遇到蒙古探子和邪派勢力。可傳功缽關系到丐幫的傳承,更關系到我能否在這個亂世立足,就算再難,也得去。
    “弟子愿意前往蘇州尋找線索。”我站起身,鄭重地說,“只是南舵剛安定下來,我若離開,怕是會給趙舵主添麻煩。”
    趙老栓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小子,你盡管去!南舵有我盯著,出不了事。再說,尋回傳功缽是丐幫的大事,比守著南舵更重要。”
    方鶴鳴滿意地點點頭:“你有這份心就好。我已經跟幫主稟報過了,他同意你暫離南舵,前往蘇州。不過,蘇州分舵形勢復雜,你此去務必小心,盡量不要與錢坤發生正面沖突,先找到線索再說。”
    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我:“這是我的親筆信,你交給錢坤,他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敢公然違抗掌缽龍頭的命令。另外,傳功堂的弟子李墨,對蘇州分舵的情況有些了解,讓他跟著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我接過信,只見信上蓋著傳功堂的印章,心里踏實了不少。李墨是傳功堂的弟子,之前整理古籍時跟我打過交道,為人沉穩,做事細心,有他跟著,確實能省不少事。
    “對了,”方鶴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叮囑道,“蘇州一帶最近不太平,幽冥教的人在江南活動頻繁,據說在搜捕與丐幫信物有關的東西。你此去,不僅要找線索,還要留意幽冥教的動向,若是發現他們的陰謀,及時傳回總部。”
    我點點頭:“弟子記下了。”
    方鶴鳴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傳功缽選擇了你,說明你與丐幫有緣,更與這抗蒙大業有緣。切記,無論何時,都要守住丐幫‘護民抗外’的初心,莫要辜負了傳功缽的期望。”
    送走方鶴鳴后,我回到自己的住處,把青銅丐缽放在桌上。月光透過窗戶灑在缽身上,符文隱隱發光,像是在回應著什么。我輕輕撫摸著缽身,想起穿越到南宋的這些日子——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歷史系研究生,到如今的丐幫五袋副舵主,從最初的茫然無措,到現在的目標堅定,這一切,都離不開這青銅丐缽的指引。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幾件換洗衣物,一本丐幫心法口訣,還有方鶴鳴給的信,都塞進一個粗布包里。趙老栓和南舵的弟子們都來送我,小豆子拉著我的衣角,眼圈紅紅的:“林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等我找到線索,就回來。”我揉了揉他的頭,“你好好跟著趙舵主學武功,等我回來,咱們再一起去街頭巡防。”
    李墨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牽著兩匹馬,見我出來,連忙遞過韁繩:“林副舵主,咱們該啟程了。”
    我翻身上馬,回頭看了看南舵的院子——這里有我熟悉的兄弟,有我奮斗過的痕跡,更有我在這個亂世里的第一個“家”。我沖著趙老栓和弟子們拱了拱手:“各位兄弟,保重!我走了!”
    “保重!”趙老栓和弟子們齊聲喊道,聲音在清晨的空氣里回蕩。
    我一抖韁繩,馬兒嘶鳴一聲,朝著南方奔去。風從耳邊吹過,帶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我懷里的青銅丐缽微微發燙,像是在為我指引方向。蘇州,幽冥教,傳功缽線索,還有即將到來的蒙古大軍……前路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但我心里卻沒有絲毫畏懼。
    我知道,從踏上這條路開始,我就不再是那個只懂歷史的研究生林越,而是丐幫的五袋副舵主林越,是肩負著傳功缽使命、要在這個亂世里守護華夏百姓的林越。不管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會一步一步走下去,哪怕是改變歷史,也要守住這片土地,守住這千萬百姓的希望。
    馬兒越跑越快,襄陽城的影子漸漸消失在視線里,前方的道路延伸向遠方,通向江南的煙雨,通向未知的挑戰,更通向我在這個時代的宿命。我握緊韁繩,目光堅定——蘇州,我來了!傳功缽的秘密,我來了!屬于我的傳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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