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老,您找我?”我快步上前。
    方鶴鳴打開木盒,里面放著幾塊泛黃的手札碎片,上面刻著模糊的符文,跟我青銅丐缽上的符文有些相似。“你來得正好,我剛整理歷代掌缽龍頭的遺物時,發現了這些碎片。你看看,能不能跟你的青銅丐缽對上。”
    我掏出青銅丐缽,剛碰到那些手札碎片,缽身突然發出一陣微弱的藍光,碎片上的符文竟然跟缽身上的符文對應起來,形成了一段完整的文字。我湊近一看,上面寫著:“傳功缽,分三魂,聚之則力顯,失之則魂散,首魂在吳,隱于寒山鐘鳴處。”
    “吳地?寒山鐘鳴?”我心里一動,“這說的不就是蘇州的寒山寺嗎?之前我在傳功堂的古籍里看到過,寒山寺的鐘聲在吳地很有名。”
    方鶴鳴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這應該就是解開青銅丐缽秘密的第一個線索。不過你要小心,凈衣派已經把你當成眼中釘,你南下蘇州尋找線索,他們肯定會暗中使絆子。而且我總覺得,柳長風跟蒙古人之間,不只是簡單的聯系那么簡單。”
    他話音剛落,我手里的青銅丐缽突然熱了起來,藍光變得更亮,缽身隱隱浮現出一幅模糊的畫面——一群穿著蒙古服飾的人,正跟幾個凈衣派弟子在一座破廟里密談,其中一個蒙古人手里拿著的東西,竟然跟我青銅丐缽的形狀有些相似。
    畫面一閃而過,青銅丐缽又恢復了原樣。我心里一緊:“方長老,剛才缽身顯示的畫面,好像是蒙古人跟凈衣派弟子在密謀什么,他們手里還有跟傳功缽相似的東西。”
    方鶴鳴臉色凝重起來:“看來蒙古人也在找傳功缽的線索,他們肯定是想通過控制傳功缽,來掌控咱們丐幫。你南下蘇州,不僅要找線索,還要查清楚蒙古人和凈衣派的陰謀。記住,凡事小心,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用這個聯系我。”他遞給我一個小小的竹哨,“這是丐幫掌缽龍頭專用的聯絡哨,吹三聲長哨,附近分舵的掌缽弟子會立刻來幫你。”
    我接過竹哨,揣進懷里:“多謝方長老提醒,我一定多加小心。對了,南舵那邊……”
    “你放心,趙老栓是個可靠的人,南舵有他盯著,不會出什么事。”方鶴鳴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盡快出發,越早找到線索,就能越早掌控傳功缽的力量,到時候不管是凈衣派的陰謀,還是蒙古人的威脅,咱們都能應對得更從容。”
    從總部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襄陽城的街道上,丐幫弟子們還在忙著巡邏,偶爾能看到幾個流民縮在墻角,啃著硬邦邦的窩頭。我摸了摸懷里的青銅丐缽,想起剛才缽身顯示的畫面,心里一陣沉甸甸的——蒙古人已經把手伸到了丐幫內部,蘇州之行,怕是不會輕松。
    回到南舵,趙老栓已經給我準備好了行囊,里面裝著幾件換洗衣物、一些干糧,還有他攢下來的幾兩碎銀子。“林越,路上小心點,蘇州分舵的錢坤是柳長風的徒弟,不是個好東西,你到了那兒,別跟他硬碰硬。”他絮絮叨叨地叮囑著,像個擔心晚輩出門的長輩。
    “趙舵主,您放心,我有分寸。”我接過行囊,“南舵就交給您了,要是凈衣派的人來搗亂,您別跟他們客氣,直接派人去總部找方長老。”
    第二天一早,我背著行囊,揣著青銅丐缽和聯絡哨,踏上了南下蘇州的路。剛出襄陽城,就看到陳默騎著一匹快馬追了上來,他手里拿著一個布包,遞給我:“林副舵主,這是情報堂整理的蘇州分舵資料,還有寒山寺附近的地形圖紙,您拿著或許能用得上。對了,柳長風昨晚派人去了蘇州,好像是給錢坤送信,您路上多留意,別被他們的人盯上。”
    “多謝你,陳默。”我接過布包,心里暖暖的。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能有這些真心相待的弟兄,真好。
    陳默勒住馬韁繩,叮囑道:“您要是遇到危險,就發信號,我會帶著情報堂的弟兄們盡快趕過去支援。”
    我點點頭,翻身上馬,朝著蘇州的方向疾馳而去。風從耳邊吹過,帶著淡淡的塵土味,我摸了摸懷里的青銅丐缽,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我都要找到傳功缽的線索,不僅是為了解鎖缽身的力量,更是為了守護丐幫,守護這個時代的百姓,不讓歷史上蒙古南侵的悲劇,過早地降臨在他們身上。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我回頭一看,只見幾個穿著凈衣派服飾的弟子,正騎著馬朝著我的方向追來。為首的那個弟子,臉上帶著一絲陰笑,手里還拿著一把彎刀——看來,柳長風的人,已經盯上我了。
    我握緊韁繩,加快了馬速。青銅丐缽在懷里微微發熱,像是在提醒我危險的靠近。我心里清楚,這場追逐,只是蘇州之行的開始,接下來的路,只會更難走。但我沒有退路,只能迎著危險,一步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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