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baozha發生了。
不是劇烈的沖擊,而是近乎靜默的小型爆破。每一處據點的設備都在同一時刻自毀,電路板炸裂,硬盤粉碎,天線熔斷。碎片四散飛濺,卻在落地前詭異地懸停了一瞬。
"慢放。"陳默說。
操作員調出高速攝像回放。畫面以千分之一秒為單位逐幀播放。只見每一片金屬殘骸在空中劃出特定軌跡,受某種微型電磁場牽引,逐漸靠攏、拼接。
先是鐮刀與錘子的輪廓浮現,接著是五角星的邊框閉合。最終,一個完整的克格勃徽章懸浮在廢墟中央,維持了整整三秒,才轟然墜地。
房間里一片寂靜。
良久,公安人員低聲問:"這是......什么意思?"
陳默望著屏幕,聲音很輕:"他們在告別。"
不是潰敗,也不是求饒。而是一種儀式性的終結——舊時代的幽靈終于承認,自己不再屬于這個世界。
他摘下眼鏡,用袖口擦了擦鏡片,再戴上時,目光落在尚未關閉的星圖界面上。那些紅點雖然消失了,但坐標數據還保留在本地緩存里。只要愿意,隨時可以重建整個網絡。
"你還留著這些?"公安人員注意到他的動作。
"不留著,怎么知道哪陣風還會把灰吹回來。"他笑了笑,"再說,誰知道下一個齒輪會不會藏在手表里,或者牙縫里?"
對方沒接話,只默默記下了最后一行日志。
窗外夜色深沉,遠處城市的燈火如常閃爍。實驗室里,儀器指示燈依舊規律地明滅,像一場戰役結束后的呼吸。
陳默伸手關掉顯微鏡電源,金屬外殼很快冷卻下來。他把那枚殘齒放進密封盒,貼上標簽,隨手放在桌角。
就在這時,屏幕上突然彈出一條系統提示:本地緩存文件無法刪除,權限拒絕。
他皺了皺眉,嘗試手動清除。
失敗。
再次輸入管理員指令。
依舊失敗。
他盯著那行字,指尖懸在回車鍵上方。
耳后的熱度悄然爬上了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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