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平三十四年十二月初,冰原府的寒冬已至極致,零下四十度的低溫讓曠野上的積雪凍成了堅硬的冰殼,寒風呼嘯著掠過星火村與雪松村之間的開闊地——這片橫跨兩村的土地上,矗立著北冰洋土豆種植學院的講學堂與試驗田。一半土地歸極光鄉星火村,一半屬雪風鄉雪松村,這所冰原府唯一的耐寒作物專科院校,本是周邊鄉縣百姓寄托農業發展希望的搖籃,此刻卻因一封沉甸甸的實名舉報信,蒙上了歧視與不公的陰影。
我(朱韻瀾)收到靜雯發來的加密簡報時,正在書房整理悅薇寄回的雪松村民生臺賬。簡報是打印在特制宣紙上的,墨色清晰,字里行間透著刺骨的寒意:“姑母,星火村人民監督協會于十一月三十日收到三份實名舉報,舉報人稱北冰洋土豆種植學院學生會公關部存在嚴重性別歧視與少數民族歧視行為。公關部部長黃恩諾于十一月十五日,以‘工作考核不達標’為由,口頭通知開除三名干事——漢族男生李偉(星火村種植戶之子)、蒙古族男生巴特爾(雪松村牧民之子)、藏族男生丹增(雪松村牧民之子);無任何公開考核流程、無書面牒文、無申訴渠道,同期卻直接吸納三名漢族女生(張萌、李婷、王佳)加入公關部,三人無任何公關宣講經驗,其中張萌為學院后勤典吏張某的侄女。被開除學生向黃恩諾質疑問責時,遭其辱罵‘男生粗笨無用,少數民族語不通,滾出公關部’,向學院申訴時,被推諉至‘學生組織自治,學院不便干預’。”
簡報剛看完,悅薇的加密電話就打了進來,語氣里滿是壓抑的怒火,背景里似乎還能聽到寒風的呼嘯:“娘,我剛跟巴特爾、丹增還有他們的家人聊完,心里堵得慌!巴特爾的阿爸是雪松村的老牧民,為了供他上學院,賣了兩頭最壯的牦牛,就盼著他學好耐寒土豆種植技術,以后能帶著村里人種出好土豆,多掙點錢;丹增家里更難,阿媽身體不好,全靠阿爸放牧維持生計,他在學院里省吃儉用,專業課成績排前十五,實操課次次優秀,就因為是藏族男生,說開就開!李偉是星火村王老漢的獨子,王老漢種了一輩子土豆,就想讓兒子學些新技術改良品種,李偉在公關部里負責技術宣講資料整理,每次學院有對外展示耐寒土豆種植技術的活動,都是他熬夜做電子演示文稿、謄寫講解綱要,結果黃恩諾說‘這些活兒隨便找個女生都能做,男生留著浪費名額’——這哪里是考核不達標,分明是拿著歧視當規矩!”
我握著電話的手指微微收緊,指尖冰涼。《大明國民生權益保護法典》第四十條白紙黑字寫著:“人民百姓不分性別、民族、出身,在教育、就業、社會組織參與等方面享有平等權利,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設置歧視性限制,不得違規剝奪他人合法權益,不得發表歧視性論侵害他人尊嚴。”黃恩諾的所作所為,不僅是對三名學生合法權益的踐踏,更是對“人人平等”綱紀底線的公然挑釁。
“你和靜雯聯合調查,名正順。”我沉聲叮囑,“務必組建聯合調查小組,把全國議事會監察局、事務院都察院(合置)的專業力量調過來,再吸納兩村人民監督協會代表、工農代表、少數民族代表全程參與——他們最懂百姓的難處,最能看清真相。調查要一步步來,先找被開除的學生核實細節,再走訪學院師生收集旁證,最后調取檔案、約談相關人員,把每一個環節的證據都做實做細。記住,我們要的不是匆匆下結論,而是把事實原原本本地挖出來,讓所有隱藏的問題都暴露在陽光下,為后續相關工作打下鐵證基礎。”
“我明白!”悅薇的聲音瞬間堅定,“靜雯姐已經協調好了,全國議事會監察局民生肅貪司司長王彥帶著人明天就到冰原府,事務院都察院(合置)也派了督查員陳明,后天一早我們就組建聯合調查小組進駐學院。我已經讓雪松村人民監督協會的人陪著巴特爾和丹增,星火村那邊也聯系好了李偉,確保他們能安心配合調查,不會再受刁難。”
掛了電話,我走到窗邊,望著北方冰原府的方向。寒冬的風雪再烈,也擋不住綱紀的光芒。貪腐黑惡是明面上的刀,而歧視是藏在暗處的刺,它傷害的不僅是個體,更是人心,是各民族之間、男女之間的和睦。靜雯和悅薇此次調查,既是為了三名被不公對待的學生,更是為了守護“人人平等”這一大明國的核心綱紀,讓每一位人民百姓都能感受到公平正義的溫度。
十二月三日,聯合調查小組正式組建完成。組長由全國議事會議事長朱靜雯擔任,副組長為全國議事會副皇帝、雪松村議事會技術顧問、村都察院監察局(合署)督導、村人民監督協會相關負責人朱悅薇,核心成員包括:全國議事會監察局民生肅貪司司長王彥、事務院都察院(合置)督查員陳明、星火村人民監督協會會長趙建軍、雪松村人民監督協會副會長李娟、工農代表四名(星火村種植戶王磊、礦工陳強;雪松村養殖戶張大山、牧民烏力罕)、少數民族代表三名(蒙古族巴圖、藏族卓瑪、回族馬曉峰)。調查小組下設三個專項組:證據收集組負責調取檔案、固定物證(含電子數據);談話問詢組負責與相關人員談話、記錄證詞;復核監督組由人民監督協會代表、工農代表、少數民族代表組成,負責全程監督調查流程,核實每一份證據、每一句證詞的真實性,確保調查過程公開透明、可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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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小組組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集中審閱舉報材料,并與三名被開除的學生進行詳細談話。十二月三日下午,在星火村人民監督協會的會議室里,李偉、巴特爾、丹增坐在長桌的一側,臉上還帶著委屈與不安,但眼神里透著對公平的期盼。
“你們慢慢說,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講清楚,不用怕,有我們在,有綱紀在,沒人能再欺負你們。”朱悅薇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丹增身邊,語氣溫和卻堅定。
李偉先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是今年九月加入公關部的,負責整理技術宣傳資料,每次學院有對外展示耐寒土豆種植技術的活動,都是我熬夜做電子演示文稿、撰寫講解綱要,黃恩諾之前還在部門會議上夸過我‘技術資料整理得細致周全’。十一月十日開例會,黃恩諾突然說‘部門要優化結構,男生做事不如女生細心,以后公關部盡量留女生’,我當時就問她‘優化結構是不是該有明確的考核標準’,她瞪了我一眼說‘我說了算,不用你教’。十一月十五日,她在部門微信群里發了個語音通知,說我、巴特爾、丹增‘考核不達標,即日起退出公關部’,連個文字通知都沒有,更沒說申訴渠道。我們三個去找她要說法,她讓干事把我們往門外推,還罵‘男生粗笨,少數民族連漢話都說不利索,留在公關部丟人現眼’。”
李偉拿出個人終端,調出微信群的語音轉文字記錄,還有他之前做的幾十份技術資料存檔(含電子文檔和打印版),“這些都是我做的工作,從來沒出過差錯,活動現場的反饋也很好,她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好,完全可以指出來讓我改,沒必要直接開除。”
巴特爾緊接著說,他的漢話帶著一點蒙古族口音,但字字清晰:“我加入公關部是想多學些溝通技巧,以后能幫村里把土豆賣出去。黃恩諾很少給我安排正經工作,每次活動都讓我搬桌椅、扛設備,說‘你漢話有口音,跟外人交流容易誤會’。我其實考過漢話等級考試,拿到了乙級證書,跟老師同學交流都沒問題。有一次我主動申請負責牧民專場的宣傳活動,她說‘牧民專場也得找漢族女生,你去了也說不明白’。開除我的時候,她連理由都沒細說,就說‘你不合適’。”說著,他從隨身的布袋里掏出漢話等級考試證書,遞給復核監督組的巴圖,巴圖翻看后,用蒙古語跟他確認了證書的真實性,隨后向調查小組點頭示意。
丹增的頭埋得很低,聲音有些沙啞:“我家里窮,能來學院上學不容易,特別珍惜在公關部的機會。每次分配給我的任務,不管是整理文件還是打掃活動場地,我都提前完成,從沒出過紕漏。黃恩諾說我‘性格內向,不會說話,撐不起場面’,可她從來沒給過我鍛煉的機會。我看到她招進來的三個女生,張萌經常不來參加活動,李婷和王佳連學院的耐寒土豆有幾個核心品種都認不全,她們能留下,我卻被開除,就因為我是藏族男生。”
談話過程中,復核監督組的藏族代表卓瑪時不時用藏語跟丹增交流,確認他沒因為情緒激動遺漏細節;工農代表張大山則仔細詢問了三個學生的家庭情況,當聽到巴特爾的阿爸賣了牦牛供他上學時,這位樸實的牧民紅了眼眶:“我們老百姓供孩子上學,圖的就是一個公平,沒想到在學院里還能受這種委屈。”
談話持續了三個多小時,調查小組詳細記錄了每一個細節,收集了語音轉文字記錄、工作成果存檔(電子+紙質)、漢話等級考試證書等證據,并讓三名學生在證詞上簽字按手印。證據收集組組長王彥當場表示:“你們提供的每一條線索,我們都會逐一核實,一定把事實查清楚,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十二月四日清晨,聯合調查小組正式進駐北冰洋土豆種植學院。學院祭酒張國棟、司業李紅梅早已在辦公樓前等候,臉上帶著幾分緊張與局促。寒冬的風里,教學樓的窗戶緊閉,操場上看不到多少學生,整個校園透著一種壓抑的氛圍。
“朱議事長、朱副皇帝,歡迎各位蒞臨學院指導工作。”張國棟上前握手,語氣客氣,“關于舉報的事情,我們已經初步了解了情況,可能是學生之間存在誤會,黃恩諾同學年輕,做事可能有些急躁,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調查。”
“有沒有誤會,調查之后自有定論。”朱靜雯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請學院配合我們開展工作,提供以下支持:第一,安排獨立的辦公場地,供調查小組開展工作,需配備網絡、打印等設備;第二,調取學生會公關部近三年的人員變動記錄、考核制度、會議紀要、活動檔案(含電子記錄)等所有相關材料;第三,通知黃恩諾、學生會主席周凱、指導教師吳敏,以及公關部現任所有干事,隨時等候約談;第四,不得干預任何學生、教師接受調查,不得隱瞞、篡改、銷毀任何證據(含電子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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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梅連忙點頭:“一定配合,一定配合,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三樓的會議室作為調查小組辦公點,相關材料也在整理,稍后就送過來,網絡和設備都已調試完畢。”
調查小組的辦公點很快布置妥當,墻上貼滿了調查流程、證據清單和人員分工表,復核監督組的代表們坐在靠窗的位置,能清晰看到每一個調查環節。上午九時許,學院提交的第一批材料送了過來,包括學生會公關部的人員花名冊、近三年的人員變動記錄、部門章程(紙質版+電子版)等。
證據收集組的工作人員立刻開始梳理,很快就發現了諸多疑點:
一是人員構成極度失衡。近三年來,公關部累計吸納干事47人,其中漢族女生41人,漢族男生3人,少數民族學生僅3人(2名女生、1名男生),且少數民族學生和漢族男生的任職時間均未超過半年,最短的僅一個月就被標注“已退出”,退出理由均為“考核不達標”,無任何具體說明,也無對應的考核記錄。
二是缺乏明確的考核制度。公關部的部門章程中,僅籠統提到“干事需遵守部門規定,完成分配任務”,未明確考核指標(如工作完成質量、參與度等)、考核流程(如定期考核、公示等)、獎懲標準,更沒有關于人員退出的具體條件和程序規定,全程無書面考核記錄、無公示環節、無申訴渠道,完全由部長個人說了算。
三是人員變動記錄不完整。三名男生的“退出記錄”僅在人員花名冊上標注“十一月十五日退出”,無任何書面通知、部門會議決議、考核不合格證明等支撐材料;而同期吸納的張萌、李婷、王佳三人,無任何錄用考核記錄、面試記錄(含電子記錄),僅在花名冊上標注“十一月十五日新增”,未附任何錄用手續,也未在學院或學生會層面進行公示,不符合《基層學生組織管理細則》中“人員變動需公示三日”的規定。
“這明顯不符合程序。”王彥拿著人員變動記錄,對復核監督組的代表們說,“根據《基層學生組織管理細則》第二十三條,學生組織吸納、退出成員,必須制定明確的書面標準,履行考核、公示、備案等程序,而公關部的這些操作,完全是個人意志主導,沒有任何制度約束,存在明顯的違規嫌疑。”
藏族代表卓瑪指著花名冊上的少數民族學生名單,語氣沉重:“你看,這幾個少數民族學生,都是剛加入沒多久就被標注‘考核不達標’退出,理由模糊不清,結合舉報內容,這背后很難說沒有歧視因素。”
上午十時,談話問詢組開始約談公關部的現任干事。第一位被約談的是大二女生劉璐,她加入公關部已有半年,性格耿直,面對調查人員的詢問,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實話:“黃部長確實更傾向于招漢族女生,她常在部門會議上說‘男生做事粗心,容易出錯,少數民族學生溝通起來麻煩,影響工作效率’。這次開除李偉、巴特爾、丹增,我們都覺得很突然,之前根本沒有組織過任何形式的考核,黃部長就是在例會上說他們‘不合適’,然后就通知退出了。張萌、李婷、王佳是黃部長直接拉進微信群的,我們都沒見過她們參加面試或者考核,張萌還經常不來參加部門活動,黃部長也從沒批評過她,甚至還把一些輕松的宣傳任務交給她。”
劉璐還提供了一個關鍵線索:“公關部的會議紀要都是黃部長讓干事代寫的,很多她的原話都沒寫進去,我這里有幾次會議的錄音,是我偷偷錄的,因為覺得她說的話太過分了,就想著留個憑證。”
調查人員當場用便攜式播放設備播放了錄音,里面清晰地傳來黃恩諾的聲音:“以后公關部招人,優先選漢族女生,長得清秀、會說話的,男生能不招就不招,少數民族更是要謹慎,免得對外交流的時候出洋相,給學院丟臉。”“李偉那幾個男生,干活笨手笨腳的,丹增說話還帶口音,留著他們有什么用,趕緊讓他們走,換幾個機靈點的女生進來。”“張萌是后勤典吏張大人的侄女,照顧著點,以后說不定用得上人家的關系。”
錄音證據讓在場的復核監督組代表們極為憤慨。少數民族代表馬曉峰說:“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歧視論,把我們少數民族人民百姓當成負擔,嚴重傷害了我們的尊嚴,也違背了《大明國民生權益保護法典》的核心精神。”
接下來的一整天,調查小組陸續約談了公關部的其他7名干事,其中5人都證實了黃恩諾的歧視論和違規操作:有人提到“黃部長曾在部門群里發過‘男生不如女生細心,公關工作不適合男生’的文字”,有人證實“三名男生的工作完成得很好,活動現場的反饋都不錯,從未出現過失誤”,有人反映“張萌平時很少參與部門工作,卻能拿到和其他人一樣的評優資格,明顯是黃部長格外照顧”。還有2人因為害怕被報復,起初不愿多說,但在調查人員強調“綱紀保護每一位如實作證者的合法權益,絕不允許任何形式的打擊報復”后,也補充了相關證詞,證實了人員變動的違規性和黃恩諾的歧視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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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五日,調查小組的工作重點轉向約談核心人員。上午九時,學生會公關部部長黃恩諾被請到調查辦公點。她穿著一件紅色的羽絨服,妝容精致,走進會議室時,頭抬得很高,神色帶著幾分不屑與戒備。
“黃恩諾,我們是聯合調查小組的工作人員,現在就舉報你涉嫌性別歧視、少數民族歧視,違規處理三名干事、吸納三名新成員一事,向你核實情況,請你如實回答。”談話問詢組組長陳明開門見山。
黃恩諾冷笑一聲:“核實什么?我是公關部部長,有權決定部門人員去留。李偉他們三個工作不達標,我讓他們退出,這是正常的人員調整,跟歧視沒關系。公關部是學生組織,我有自主管理權,想招誰、想讓誰走,難道還要事事報備?”
“自主管理權不能凌駕于綱紀之上,不能違反平等原則。”王彥拿出《大明國民生權益保護法典》的條文復印件,放在她面前,“法典第四十條明確規定,不得因性別、民族設置歧視性限制,不得發表歧視性論。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在部門會議上發表歧視論的錄音證據,你怎么解釋?”
黃恩諾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鎮定:“那是我隨口說的氣話,不能當真。李偉他們確實工作能力不行,李偉整理的資料邏輯混亂,巴特爾漢話不標準,跟人溝通容易產生誤會,丹增性格內向,根本無法開展公關宣傳工作。我招張萌她們三個,是因為她們綜合素質高,形象好,溝通能力強,能更好-->>地完成公關部的工作。”
“既然說李偉工作有問題,你有沒有書面的考核記錄?有沒有指出過他的具體錯誤?有沒有給過他整改的機會?”陳明追問。
黃恩諾支支吾吾:“都是口頭指出的,沒有書面記錄。他們的問題很明顯,沒必要專門做考核記錄,部門里其他人也都知道。”
“我們已經約談了公關部的其他干事,他們都證實你沒有對李偉、巴特爾、丹增進行過任何形式的考核,也沒有指出過他們的工作問題,反而有人證實他們的工作完成得很好。”朱悅薇接過話頭,語氣嚴肅,“你吸納的張萌、李婷、王佳,沒有任何錄用考核記錄,也未進行公示,這不符合《基層學生組織管理細則》的要求,你能解釋一下錄用流程嗎?張萌是學院后勤典吏張某的侄女,你和張某之間是否存在特殊關系?”
黃恩諾被問得啞口無,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神躲閃:“我……我覺得她們合適就招進來了,學生組織招人沒必要那么死板,流程都是形式主義。我和張典吏就是正常的工作往來,沒有什么特殊關系。”
“流程不是形式主義,是保障公平的底線。”工農代表張大山忍不住發問,“我們了解到,張萌連學院的耐寒土豆有幾個核心品種都認不全,怎么就綜合素質高、能勝任公關工作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部門工作,卻把工作能力強的男生開除,招進毫無經驗的關系戶,這根本就是借‘優化結構’之名,行歧視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