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瑯本以為她當著他的面能收斂點,但沒想到她不僅不收斂,反倒做得更過分了。
“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一直這樣。”桑臨晚這下終于沒再動腳了,畢竟人要是直接被踹死了,她還怎么要債?
“你來得也正好,七十二萬靈石,你打算怎么付?”
天玄宗的靈石除了能取現,還可以兌換成玉牌,玉牌上的積分就是靈石數量,這樣就不用苦惱靈石太多沒地方放,每次用的時候拿玉牌去靈庫里取就行。
周子瑯怒容一僵,他倒是差點忘了這茬了。
他面如冰霜,沉聲道:“我現在身上沒這么多,三日后給你。”
這個他不會賴,但是桑臨晚這事做得還是太過分了。
“就算顧錦一時拿不出這么多靈石,你也不能這樣打人。”
“不這樣該怎樣?求他快點還錢?”
周子瑯冷著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深吸了口氣后道:“罷了,這次便算了,下次你不可如此了。”
桑臨晚像看傻子一樣看他。
“你哪來的臉?”
周子瑯臉色驟變,他什么時候被人這樣說過?
“桑臨晚,你別忘了我們……”
周子瑯目光掃過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弟子,將后面半句咽了下去。
桑臨晚卻半點不避諱:“你母親在三年前就將定親的信物要了回去,我認為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沒有資格指點我做事。”
周子瑯眸子顫了下。
“但桑家的信物還在我這里。”
“那你還不自覺點還回來?”
周母將定親信物要回去,那就是默認將婚約取消了。
桑臨晚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周子瑯人,她便也沒機會將桑家的信物要回來,后面時間一長她就忘了。
周子瑯死死盯著她:“你說什么?”
“我說,把桑家給你們的信物還回來。”
“不行,這婚約是兩家一起定下的,豈是你說了算!”
桑臨晚唇角的笑意有些冷:“似乎你周家先毀約的,再者,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憑什么不能自己說了算?”
周子瑯不知為何,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縷惱怒和慌亂。
“這事日后再議。”他不想再談論信物的事了,“我聽說衿衿要被送去礦山挖靈石?這是不是你提議的?”
只有桑臨晚能提出這種喪盡天良的方法。
靈犀門的人還在天玄宗沒回去,七長老派人通知他們交完靈石將桑衿衿領回去。
毫不意外地,靈犀門拒絕了出靈石,說是讓桑衿衿自己想辦法解決。
桑衿衿哪交得出這么多上品靈石,只得向周子瑯求助。
“你知不知道靈石礦的環境有多艱苦?你把衿衿送去有沒有想過她會不會有命回來?”
靈石礦一般都是讓罪囚去干活,里面的人魚龍混雜,監工嚴苛,礦洞內還有許多未知的危險。
桑臨晚這個提議,根本就沒有打算給桑衿衿留活路!
當真是惡毒至極!
桑臨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這么好心腸,可以幫她把這十萬靈石出了,這樣她就不用去挖靈石了。”
周子瑯抿唇,他拿出賠給桑臨晚的那七十二萬靈石已經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