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寵得無法無天了。
沈父沒看到小團子,有些疑惑。
“清清呢?”
只見桌下伸出只小手。
“在這。”
沈父蹲下身子。
探頭看去。
小團子在桌下,按住靈風得爪子。
兩只扭在一起,好像是在打架。
“你這是,在做什么?”
小團子這會忙得很,沒空回答。
沈母替她回答了。
“她想讓小狐貍幫她趕作業,小狐貍沒同意。”
原來是不想做作業。
但,
怎么可能讓一只狐貍,幫她趕作業呢。
沈父聽得又好氣又好笑。
小團子嘴里還念念有詞。
“就幫我畫一張嘛,就一張!師傅不會發現的……”
靈風則梗著脖子,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嗚咽。
應該是說“沒門”。
小白蹲在一旁,歪著腦袋看熱鬧。
“寫作業,怎么可能讓狐貍幫忙?”
沈父伸手掀開桌布。
把小團子從里面撈了出來。
“你師傅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罰你多抄十遍。”
小團子搖搖頭,伸出兩只短手努力比劃。
“不會得。作業有那么多,師傅一定不會發現的。”
沈父無奈地搖搖頭。
“說說吧,你作業是什么?”
這個年紀的孩子。
無非就是寫幾個拼音,學幾個數字罷了。
小團子聞,以為爸爸要幫忙寫作業。
趕忙放開靈風。
掰著手指頭,算這幾天落下得功課。
“一天要畫十張練習符,三天就是三十張。
還有背三遍《道德經》,抄三遍《清心經》。”
數著數著,小臉皺成了包子。
“師傅說我下山后心野了,得收收性子。”
“還要補齊早讀晚讀”
待她算完,扁扁嘴。
“都下山了,為什么還要做功課。”
靈風早就趁機會,遠遠地躲在角落。
你只是下山了,又不是出師了!
沈父聽著聽著,也皺起眉頭。
清清不過才五歲。
這功課,確實有些多了。
又想起玄真道人得樣子。
玄真道人看上去不著調,原來待徒弟如此嚴苛?
沈母卻好似早有預料。
輕輕嘆了口氣。
“修道之人本就講究童子功。清清又是得意門生,自然比旁人得多下些功夫。”
沈母是寒門出身。
又是當年得文科狀元。
一路以來就是,聰慧與努力得化身。
在她看來。
這些對于同齡孩子來說。
是多了些。
但是,并非不能完成。
若是三天的功課。
甚至還少了些。
她走到桌前。
將小團子抱起,放在椅子上。
“坐好,寫作業就有寫作業的樣子。”
她拿起朱砂筆。
“媽媽教你,握筆要穩,運筆要勻。”
小團子眨巴著眼睛。
看著沈母握著她的手,在黃紙上落下第一筆。
“哇,媽媽也會畫符?”
沈母笑了。
“媽媽不會畫符,但媽媽會寫字。
萬事萬物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心不靜,做什么都做不好。”
她松開手,“你來試試。”
小團子握著筆,也慢慢畫起符來。
沈母見她,好像認真趕起作業。
點點頭。
走到門口,拉開門。
門外,沈夢琪坐在臺階上。
抽抽搭搭得哭。
見門打開,沈夢琪回頭。
小炮彈一樣沖進媽媽懷里。
“媽媽,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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